真叫人分神。
丁丁深呼吸了一口,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开始“编造谎言”,“我不上学了,如你所见,现在住北城。”
“我知道,你们那拆迁了,我回去找过你,可是你为什么不上学了?”
丁丁愧疚地看了他一眼,代柠竟然回去找过她,真是意外,她答:“还能为什么,没考上呗。”
“你不是你们学校的第一名吗。”
“那是初中哎。”
“可是再掉也不至于一所都考不上吧。”
“嗯,考不上自己理想的大学,上不上都无所谓了吧。”丁丁的眼中满是无奈。
代柠信了,“那你哥呢,我记得他是保送的。”
丁丁双手撑在大腿两侧,压制着嗓门的哽咽说:“他在永州。”
“他不是保送的首都大学吗,我没记错呀…”十八岁的代柠翻动着十三岁时候的记忆。
“你记错了,不是首都大学。”
“所以你现在和叔叔阿姨住老城,哪一片啊?”
家门口的那株老梧桐突然跃入脑海,丁丁想到满树苍翠的绿叶,想到斑驳绚烂倾泻而下的光影,想到脚下不知是先于梧桐还是后来的老旧石板路,它们迎来送往,比人经历过更多的白天与黑夜。
“不好说,改天我画幅图纸给你。”
代柠一脸宠溺:“有这么复杂吗。”
“没上大学,形容词有限,见谅。”说着,丁丁还对他双手抱了抱拳。
她还是像以前那般有趣,跟她待在一起就算不说话,空气也是甜的,代柠盯着对方的脸,好像花痴一样怎么都看不够,突然他想起:“之前你脸上总贴个什么东西?”
“哦,我自己做的一个疤,这不怕别人欺负我嘛,故意扮凶一点。”
“这样吧,你来我爸公司,你想做什么,我让问卿安排老师教你。”
丁丁摸了摸自己即将康复的腰,心想已经让代柠当了回冤大头,不可以再占他的便宜了,便婉拒道:“我想歇一下,在家看看书。”
“也是,你大病初愈,不急着找工作。”
丁丁知道,他去过慧扬大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