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步子在路灯下戛然而停,纵使那个地方让人恶心到无以复加,丁丁也为他们埋头劳作了一周,无论如何,她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倔强的身影调转了方位,决绝地踏上了回头路。
这一点出乎老板娘的意料,她正和小燕探讨这件事。
小燕:“怎么办啊,王老板这笔大单怕是要黄咯。”
“黄了咱也不亏啊,有人洗洗弄弄的,不也舒服了一个礼拜,我敢说,明天一早,这丫头还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后院。”
小燕的眼神带着傲慢与迟疑。
老板娘说:“赌两百块。”
小燕砸砸嘴:“没钱,不赌。”
丁丁进来时,脸上是有杀气的,这杀气一大半来自内心的恐惧,她的腿在发抖。
“哟,回来了,人王老板刚走,要不我打电话叫他回来。”
在愤怒与恐惧的加持下,丁丁的嗓门特别大,掷地有声的:“把工钱结给我!”
“工钱?什么工钱?”
“两百块!”
“呵,丫头啊,你还真以为洗两件衣服两个破碗能一个月挣大几百啊,现在钱多难挣知道不,你还吃在我店里,我没让你交钱不错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明天乖乖来上班,要么现在滚。”
丁丁想都没想,就把店里的推拉门撕下来了,其实那门本来就松动了。
老板娘和小燕疯魔般扑上来,丁丁轻飘飘地就将她二人制服,四条白花花的臂膀上一道又一道粉红的印子。里面办着美差的客人和其他大姐陆续探出脑袋,老板娘见丁丁有两把刷子,更不想耽搁了生意,便答应退让一步。
“跟我来,不就两百块,至于砸我场子。”
丁丁紧跟在老板娘身后,生怕她反悔。
姜是老的辣呀,何况老板娘这种老江湖。眼皮子底下取个钱的功夫,丁丁被她锁在了屋里,还差点夹断手指。
这破屋子,怎么在这里打杂一周都没见过这屋子,除了靠墙摆放的一张老式写字桌,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要砸门,都找不到任何可用的工具。
丁丁试图用蛮力踢开,但是两脚下去,坚硬的门板岿然不动,她打开写字桌的抽屉,里面除了几串生锈的钥匙和一张过期身份证,就是灰尘。
钥匙也是没用的,丁丁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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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锁孔里出现细微的响动,有人来开门了。
昏昏欲睡的丁丁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要门开,不管是谁,她都有把握使自己脱身。
门开了一条缝,漆黑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丁丁?”
竟然是大燕。
大燕放走了丁丁。
临走时,丁丁对她说:“大燕,后天下午一点,街角小公园说话。”
慌乱中大燕稀里糊涂地应了。
时间飞速来到39h之后,看到安然无恙的大燕,丁丁内心松了口气。
她将大燕拉入灌木丛,对她说出了闹事当晚萌生在心里的一个计划——她要报警。
她要举报老板娘非法组织未成年人□□。
但是她有最后一点顾虑:“会所一旦被封,你们就没办法挣学费了。”
大燕表示丁丁多虑了,她抓着对方的手,情绪肉眼可见的激动,说:“不上学,我们起码还是正常人,丁丁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每天晚上……”
她的声音由哽咽到泣不成声。
丁丁替她擦去满面的眼泪,安慰人的词汇在此刻尤为匮乏。
大燕鼓励丁丁:“你去报警,我出面当证人。”
丁丁没有言语,良久之后吩咐她:“大燕,保护好自己。”
此后一直到今天,她们没有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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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光洁白无瑕,遥远地悬在天空向人伸出千里之外的回忆之手。
丁丁躺在病床,眼泪划过鼻梁流向另一只眼睛,再流到枕上染湿头发。关宇的恶心触发了她关于这段恶心往事的回想。
丁丁不知道华迈会不会因此发起报复,但如果重来一次,她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临市,迈哥也将来龙去脉告诉了大家,虽然自己和母亲关系恶劣,但那是母亲。
阿亮:“没想到这丫头心这么狠。”
小建白他一眼:“她往死里打我们的时候你还没想到啊。”
阿亮心想也是,这种女人她就该死,便问:“迈哥,下一步怎么打算?”
“什么?”
“怎么除掉那臭丫头。”
问题回到最让迈哥头疼的部分,他咬咬后槽牙:“再说,先把这笔钱弄到手,马上都要没吃没喝了,还收拾那臭丫头。”
大伙纷纷赞同,他们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