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孤刀假死之事牵扯甚广,看似只是一件江湖中正邪对立的身死,可是如今却牵扯上了南胤。
南胤在百年之前就已经灭了,如今看来师兄的假死或许与南胤有关。
这还牵扯到了当年大战,四顾门五十八位兄弟的命。
李莲花神色凝重,他早已下定决心去查清此时,现在不过坐下来整理思绪,却发现事情远比自己当初只是找寻师兄尸体一事更加复杂棘手。
如今看来还有第三方在暗中作梗,十年前金鸳盟与四顾门的大战此刻看来多么可笑,不过是别人做的一局。
金鸳盟与四顾门大战死伤无数,两败俱伤。
笛飞声十年闭关疗伤,李相夷‘葬身’东海,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江湖门派众多,十年前正邪两派分别以四顾门和金鸳盟为首,得利的帮派那便是如今日渐壮大的那一个了。
李莲花摇头,现在他仅知道师兄尚在人生,与南胤有若有似无的关系,一切还未曾找到证据,暂且先放一放。
如今他现在想做的事,无非就是带杜蘅去见见师父师娘。
有胆子在金鸳盟和四顾门只见做手脚,此时背后恐怕深不见底,如今他身体日渐好转,为了给自己一个结果他定要查下去。
师兄,也不知道究竟还是不是以前的师兄。费尽心思假死,让他找了十年,如今看来他不过是一个笑话。
如今使用剑招被方多病看见了,身份迟早有一天暴露。
李莲花不知道如何向方多病解释自己的身份,对于这个臭小子他是欢喜的,他们是有缘的,可是他亦不想方多病被自己牵连,身陷囫囵。
他眼中闪过不舍,最后还是点燃了信烟。
方多病负气离开,李莲花说的话确实伤人,可若非方多病生气,怎么会离开呢?
一边是自己的好友,是自己一直挂在口中的师父,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你是不想他夹在你们师兄弟二人之间难做,可是你可曾听过他的想法?“
杜蘅移步到李莲花身侧,握住他的手,有些不赞同但是李莲花的角度来处理的话如此确实能保护到方多病,只不过令他伤心了。
“……我“
李莲花心里有些苦涩,想到那信烟心里有些心虚。
“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抗。“
杜蘅眼里都是心疼,看着李莲花,明明自己一个人把其他人的后路都想好了,却唯独不给自己留后路。
“李莲花,你不是一个人。“
“你还有方小,还有杜小狗,还有师娘。“
“你在心里不也视笛飞声为友了吗?“
李莲花低头浅笑,反握住杜蘅的手,十年间自己一个人过来。
恨过了,怒过了,也放下了。
上天似乎也很眷顾他,至少他从来都不是一无所有。
方多病被何晓凤绑了,打算带回天机山庄,碰到同样被捆的公羊无门。只不过此人为了躲避牢狱之灾竟然试说出了他的生母是何晓兰,但方多病不信。
最后公羊无门被劫走,看到咸日辇,众人也明白了公羊无门是金鸳盟的人。
与此同时,金鸳盟里角丽谯得意的笑着,宗政明珠眼神痴迷的看着角丽谯,为了她宗政明珠几乎可以放弃所有。
虽然因为百川院和监察司的介入,但是他还是转移了玉城的一部分财产。
“李相夷到底死没死?”
闻言,角丽谯脸色一白:“什么意思?“
“我在元宝山庄遇到一个人,他用了相夷太剑中的一招,你给我看过的,小楼昨夜又东风。“
角丽谯紧张的追问,可是那日李莲花蒙着面。不过那样出神入化的剑招,而且那把剑诡异的很,他竟然感觉到了寒意。
宗政明珠的话让角丽谯脸色瞬息万变,最后却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咬牙切齿道:“不可能,他早就葬身鱼腹!碧茶之毒,怎容得他死里逃生!“
至于宗政明珠的反问,角丽谯笑得阴毒:“若他真的没死,那我便叫他在我手上再死一回。“
没有男人能不看她,除了她一直追随的那个人,就只有李相夷。
“当初风陵剑派的那个贱丫头当我面挑衅,我血洗风陵剑派斩了她的手脚让她师傅师姐们被我亲手扒下面皮,这是她应得的!李相夷却来阻我,杀我!我那样哀求他,他都不放过我!看我的眼神像是看死人一般,若不是尊上救我,我早已死在相夷太剑之下!可因此尊上也厌了我,都怪李相夷,我岂不恨他!“
角丽谯抚摸着宗政明珠的脸,享受着他痴迷爱慕的眼光,语气确实从未有过的毒辣。
这些事对于被记恨的那个人来说不过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如角丽谯这般女子,李相夷怎么会放在心上。
云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