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上她了,爷最讨厌的就是她!”
“真的?”
裴子风看着好友跳脚的模样不似作假,狐疑地问了句,眸中是仍带着些怀疑。
“爱信不信。”
秦琅也懒得与裴子风再废话,一声轻喝,胯下骏马飞驰而去,裴子风见状,回想了一下两人方才针尖对麦芒、互相嫌弃的场景,也觉得不太可能。
也是一道喝声,他策马追着秦琅而去。
回程的时候,因为宁姝脚伤的缘故,秦家姐妹怕人多挤着宁姝,遂没有都挤在一处,只有秦珠和秦珂两个在侧,宁姝与二人聚在一块说着小话,突然想起了今日那个二房的亲戚江姑娘,闲着没事便问了一嘴。
秦珠听宁姝提起这人,下意识看了眼身侧,见没有严肃的二姐在侧,立即就凑了过来,一副即将有热闹说的模样。
“宁姐姐可算是说到了有趣的事上了,那个江映月,是二婶表亲家的女儿,说是父母都不在了来投奔二婶的……”
“那还挺可怜的。”
宁姝一听人家父母双亡,心中倒生了几分同情。
“可怜是真的,但人家胆子可大的很,竟然敢……”
说到点子上,秦珠突然顿住了,扭头看了一旁的秦珂一眼,顾及着六妹妹年纪小,她压了压声音。
“竟然敢什么?”
关键时刻没了后话,宁姝心里跟猫挠的一样,赶紧凑过去追问。
秦珠看着六妹妹在角落里蔫了吧唧的模样,放心凑到宁姝耳边,语调不可置信道:“她竟然敢打二哥哥的主意……”
“什么!”
这话一出,连宁姝都震惊了。
江映月打谁的主意不好偏要去打秦琅的,这不是纯粹找虐吗?
宁姝嫌弃她品味的同时也十分佩服她的勇气,若她是江映月,打秦珏的主意也比打秦琅的强啊!
不理解不理解,宁姝摇了摇头,眉头紧蹙。
“她做了什么?”
听八卦自然不能只有三言两语,要了解的清清楚楚才是。
秦珠倚在她身上,继续压低声音道:“反正我是没瞧见,但据瞧见的丫头们私下议论说,是那江映月装醉扑到二哥哥怀中,想要趁机拉扯上关系,但二哥哥心思纯正,没中她的小伎俩,直接一把推开了,但也直接将人推到了池子里……”
“推到池子里去了?”
宁姝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满是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突然觉得两人初遇那次秦琅是不是还手下留情了。
看见宁姝神色,大概是想最后维护一下自家二哥的颜面,秦珠解释道:“也是江映月倒霉,正巧在池子边往二哥哥怀里扑,你知道的,二哥哥自小就习武,力气又大,没站稳就下去了。”
力气大倒是真的,体会过两次的宁姝不禁点了点头,十分赞同。
“那后来呢?江姑娘怎么上来的?”
“怎么上来,还能怎么上来,二哥哥见她不会泅水,只能让身边随侍下去救了,当时可把二哥哥气得够呛,被人打主意了还得去救,也是滑稽……”
宁姝点头道:“算他还有点人性。”
“怪不得我今日见她都不敢抬头看秦琅。”
“她敢才怪,自那回后,她再不敢招惹二哥哥,见了他都要绕路走,今日因为都是一同出来避不过,要是搁在平日,见了二哥哥自然是不敢露头的。“
宁姝忆起行帐里江映月局促不安的模样,也有几分理解了。
虽是自作自受,但掉到池子里的遭遇,印象深刻也是正常的,难怪看见秦琅就低头。
“真是热闹……”
“那你们府上长辈便轻飘飘揭过去了?没有计较?”
先不提秦琅这等尊贵身份了,英国公和长平长公主之子,天子外甥,就算放在一般官宦人家,碰上出身低微想凭借着腌臜手段嫁给自家儿子的,长辈们发现了是第一个不饶的。
秦珠又道:“其实这都是我们私下里秘密讨论的,大伯父和大伯母还要祖母都不知晓,二哥哥竟也没有去告状,也许是知道此事一旦被捅破江映月一个孤女在英国公府再无立足之地,所以发了善心没说,因而长辈们都不太清楚,只我们私下偶尔说一嘴,还是因为今日我二姐姐不在,要不然她定是不允许我说嘴的,宁姐姐你可要替我保密,不要说出去哦……”
秦珠说了一大堆,有些口干舌燥,饮了一大口茶水,最后叮嘱道。
宁姝对于那句秦琅发善心嗤笑了一声,面上应着秦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