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御书房,秦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眉头紧皱,陷入沉吟中。
风笑天的想法虽然太过偏激,但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朝廷的禁武令,极大的抑制了江湖武人的血性,导致强者越来越少,甚至数百年难出一尊大宗师。
武夫的修炼,并不是靠冥想静坐就能不断精进的。
要不断地战斗,以此磨炼自身,找出自己的不足,进而修补完善,实力才能得到突破。
每一个强者的诞生,几乎都经历了千百场大战。
朝廷禁武令一颁布,无疑是让他们少了很多磨砺自身,找出自身缺陷的机会。
而这其中,又有江湖武人多为血气方刚好勇斗狠,喜好名利的原因在其中,否则大可在远离城池的地方约战切磋。
这个朝廷并不禁止。
朝廷颁布禁武令并不是要抑制武道,而是要尽可能避免波及无辜,避免以武犯禁。
经风笑天这么一说,秦渊明白禁武令必须得做出一些更改。
否则抑制武道发展,让周边诸国赶超大秦,进而威胁大秦,甚至真有一日异族铁骑践踏中原大地。
且禁武令压制的太狠,也会让江湖武人不断反弹。
压制、摘下他们手里的刀剑,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陛下,可是有忧心之事?”
张良见秦渊眉头紧锁良久,稍作迟疑,拱手问道。
张良的声音打断了秦渊的沉思,他这才想起,张良这尊谋圣就在此呢,自己竟然傻傻的纠结思索了半天。
想出解决禁武令带来的种种隐患的办法,对他来说想来不是问题。
一念至此,秦渊当即将风笑天所说的话语,及自己心中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子房,你可有解决之法?”
认真的听秦渊,张良微微一笑,拱手道,“回陛下,这个问题其实臣之前也有关注,近几日也在思索,终于想出或许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哦?”秦渊脸上浮现出笑容,不愧是谋圣,来到此界不过短短几天,就也注意到禁武令带来的弊端,“愿闻其详。”
林汝阳几人也放下心中之笔,抬头望向张良。
“陛下所忧,一则是禁武令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武道发展,导致大秦强者渐少,顶尖战力甚至被四邻所超越,会对大秦造成极大的威胁。
二则若废除禁武令,释放了天性再无约束的江湖武人只会更加肆无忌惮,以武犯禁,可以说所造成的危害,比之四邻日渐强盛带来还要更大。”
秦渊轻轻点头,示意张良继续说下去,后者起身,拱手一礼。
“良愚见,堵不如疏,针对此法可兴设武院,天下布武,文有科举,武便设武举,此法不禁可强大秦,更是将天下无人纳为己用。”
秦渊眼睛一亮。
此法甚好。
张良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不过针对如今大秦情况,此法能够顺利实施的前提是要让天下江湖武人见识大秦朝廷的力量,继而才能听从号令。”
秦渊轻轻点头,这是必不可少的。
就如可以解决藩王之患的“推恩令”,那些藩王又不是蠢人。
看似此法是推恩,实则变相的分化瓦解了他们的实力。
他们怎会同意。
就如前世历史上推恩令的顺利实施,也是因为景帝平了七王之乱。
展示强大军事力量的同时,也极大的削弱了藩王反抗的力量。
否则,拥兵自重的藩王鸟都不会鸟你。
只有力挫他们,敲断他们的脊梁,才能让他们服从,进而乖乖的听话,去认真执行朝廷颁布的法令。
所以.....
秦渊抬起头,这大秦的江湖,还是要一场腥风血雨。
一场大清是洗必不可少的。
秦渊深邃的眼眸里,似有尸山血海的画面映照出来。
......
“陛下,东厂副督主魏忠贤求见。”殿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宣!”
秦渊眉头一扬,在他密令曹正淳脱离大队人马,速速赶来京城以防不测时,魏忠贤便负责押送浮云城主入京。
据曹正淳后来禀报,云台郡守刘狩作为霍赟与浮云城联系沟通的桥梁,和浮云城主有勾结。
这刘狩相当奸诈,野心勃勃,看似投向霍赟,实则阳奉阴违,不甘居于霍赟之下,暗中招兵买马,积蓄着力量。
准备等大秦崩塌之后,联合浮云城割据江南称王,继而以繁华的江南为根基,再次统一大秦。
曹正淳知道江南对大秦的重要性,最好不让那繁华之地被战火所殃及。
在得知刘狩会前往浮云城献礼后,便令魏忠贤留下,于浮云城外拿下刘狩,挟刘狩以令其麾下兵马。
在他赶到京城通禀此事之后,秦渊立刻让人持令旨及兵部文书赶赴云台。
无论怎么说,他才是大秦之主,是正统,这是他的优势。
在刘狩扯起造反大旗前,他麾下的兵马名义上是属于朝廷的,是效忠他这个皇帝的,很容易拿下。
八健将之一的张辽,已持秦渊令旨带着一营京畿军赶往江南,整合刘狩麾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