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无奈,将人从身上扯下来:“是不是保成没说清楚?还掰朕的嘴,你能耐了你。”
保成瞪他:“呜呜呜,吃保成,膏膏。”
康熙一个头两个大:“阿玛也长嘴的,阿玛不能吃吗?”
保成哭得更凶了:“保成,要马佳额捏,呜呜呜。”
康熙抱着他道:“走,让你的马佳额捏评评理。”
看见马佳氏,保成就哭诉道:“呜呜呜,阿玛坏人,他说,他也长嘴,抢保成,膏膏!”
“呜呜呜,吃保成的。”
康熙对上马佳氏的视线,下意识解释道:“是保成指着碗,说果膏膏,我还以为他要给我吃的。”
保成一听,眼泪又想开了闸的水库,留个不停。
马佳氏轻拍他的背,柔声道:“阿玛是保成的阿玛,没有阿玛就没有保成,保成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是愿意跟阿玛分享沙果膏膏的对不对?”
保成低下了头:“膏膏,就剩,一丢丢。”
康熙猛然醒悟,连忙道:“不就是一碗沙果膏,汗阿玛再让人给你做一碗。”
保成的哭声戛然而止,他转过头:“真的吗?”
康熙挺直了腰背,大手一会:“这还能有假?当然是真的!”
旁边,顾问行立马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宫女会意连忙下去了。没多久,宫女就端着一碗沙果膏进来了。
保成一下子乐了,就要扑过去,被康熙按住了:“汗阿玛是不是坏人?”
保成使劲摇头:“阿玛,好!”
康熙又陪着保成玩了一会,离开钟粹宫时,他有些纳闷地道:“我怎么觉得保成脾气大了不少,都没之前那么乖了。”
顾问行笑道:“小阿哥连周岁都没到呢,正常寻常都会哭闹的。”
四月底,布尔尼被人押着跪到了康熙跟前,即便到了这一刻,他仍旧昂着头:“若不是辛柱那个武夫,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旁边的侍卫重重踢了他一脚,见对方吃痛闷哼,康熙面色如常:“是吗?你以为没有辛柱,朕就不知道?”
布尔尼准备反驳,却突然想起之前发现的探子,康熙…竟然早有防备?!
布尔尼一下子瘫在了地上,闷闷地道:“除了下嫁的公主,我身边还有你的眼线?”
康熙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布尔尼咬牙道:“既是死,也当让我死个明白。”
康熙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当真想知道?”
布尔尼点头:“自然。”
康熙含笑对着顾问行道:“去带保成过来。”
布尔尼皱了皱眉头,保成?这名字倒是陌生的很。进京之前,他可一点风声都没露,清廷何时出了这么个人物,竟能隔着千山万水,猜到他的计划,决胜于千里之外。
布尔尼一直死死地盯着门口,顾问行回来时,他眼神更是像要吃人。
可顾问行后头除了一个嬷嬷,并没有其他人。
康熙将小家伙抱了起来:“保成之前在干什么啊!”
保成笑呵呵地道:“玩球球。”
布尔尼眼神阴鸷地盯着康熙:“你欺人太甚,竟然用幼儿耍我!”
康熙摸着保成的小手,淡淡地道:“不过是一手下败将,朕无需戏耍于你。”
保成好奇地看向布尔尼,布尔尼狠狠地瞪了回去,随后看向康熙:“虽然你败了我,但是吴三桂你可败不了,康熙啊康熙,我在地下等你!”
保成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先是往后一缩,随后也学着布尔尼的模样伸着脖子瞪了过去。
康熙担心他摔了,揽住他:“别乱动。”
保成指着布尔尼,委屈道:“凶,他凶!”
康熙瞥了眼布尔尼,淡淡地道:“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朕必然长命百岁。”
随后,康熙又看向侍卫:“还不快将人拖下去!等着吓坏小阿哥吗?”
布尔尼被拖走以后,康熙看向顾问行:“保成抓周的日子快到了,这事还得提前演练一下,马佳氏有孕,还需我亲自来。既然保成已经抱过来了,那就练练。”
皇子们抓周,一般情况都会有小巧玲珑的玉器、金匙、银盒、笔墨纸砚、特制的模型弓、处理过尖头的箭等等,偶尔有添设的东西也都得提前列好单子,寓意不好的,也放不到阿哥们跟前。[1]
内务府早早就将东西备好了,顾问行吩咐人铺在了保成跟前,保成看着慢慢一地的东西,有些奇怪,懵懂地看向康熙。
康熙拿着毛笔和特制的弓举到保成跟前:“保成到时候两个一块拿,记得吗?”
保成眨了眨眼:“为什么啊?”
康熙笑道:“阿玛希望保成能做个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之人。”
保成下意识道:“累啊!”
康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