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砸舌,聪慧也有个限度,到这种程度,怕只有“生而知之”可解释了。
主考官第一个拍手道:“好!”
其他人立马反应过来。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喝彩声,拉回了保成注意力,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场上众人。
旁边顾问行弯腰低声道:“太子爷真厉害,大家都在夸您呢。”
保成再也不想其他,拍了拍胸:“对,保成就是很厉害。”
这一届恩荣宴,大出风头的不是状元,也不是才名冠绝天下的纳兰性德,反倒是才不过快两周岁的太子。
随着诸位进士的离开,恩荣宴上的事,也流传了出来。
有落榜的举子找到参加恩荣宴的好友:“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可惜了,我是二甲第十二名,只差一点,便也能得太子殿下诵读了。”
“太子册立典礼的事,恩荣宴上可曾提起?”
这位进士有些遗憾地道:“不曾,这殿试都结束了,应该快了吧。”
举子叹气道:“听说满人不立太子,希望不是皇上反悔了。”
恩荣宴的事,康熙也通过顾问行的口知道了,听完全程,他都后悔早早离场了。
至于太子册立典礼,开春以后,礼部和掌仪司都先后问过他大典的流程,他们在问之前也先拟了一份流程,是照着明朝旧例来的。
康熙翻了翻,发现哪怕删减了一些,流程仍旧是比较复杂的,对于一个不过幼儿来说还是吃紧的,于是他便亲自动手改了许多。并且把原本的日子又拖了拖,放到了保成的生辰,皇后的祭日那天。
只不过,康熙并没有将日子透露出去,众人都以为康熙当初立太子只是权宜之计,如今反悔了,一时间什么说法都有,而恳求康熙将保清阿哥接回宫的奏折上了是一份又一份。
康熙想了想,唤来了噶禄:“你可有请人给保清启蒙?”
噶禄小心翼翼地道:“奴才不敢擅自主张,不过保清阿哥爱学,奴才便买了几本启蒙读物,平日里教一教,如今倒也全教完了。”
其实噶禄倒是没想这么早教的,可太子爷比保清阿哥小上两岁,却都识字了,再不抓紧,岂不是会被后来居上?
想到最近热议的恩荣宴之事,噶禄心里叹了口气,后来居上是肯定的了,只是保清阿哥现在可是长子,怎么也不能和太子差的太远。
康熙点了点头,满意道:“你有心了,既如此,便由你继续教导保清启蒙吧,须得用心。”
康熙其实也想过将保清接回宫,可这念头一起就放弃了。
一来,保清之前回宫又是出逗又是闹肚子,康熙有些后怕,二来,现在正有谣言说他后悔立太子,此时将保清接回宫,岂不是让谣言更甚,三来,康熙现在事务繁忙,原本还准备再教教保成《弟子规》,却都没有功夫,全都交给了马佳氏,保清就是回来,他也无法分出多少心思顾及。
很快,太子册立大典将在太子生辰,以及太子将亲自完成册立大典的消息传了出去。
“太子殿下如何聪慧,那时也不过堪堪两周岁,如何能走完全程?”
“小孩子的心思是最琢磨不透也是最难掌控的,万一中途耍起小脾气,那可就糟了。”
“太子殿下出生就得上头庇佑,可谓生而知之,不过是册立大典,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有点担心小孩身体吃不消。”
到了太子生辰那个月,上到皇室宗亲、文武百官,下到士子学徒、商民工匠,皆关注着这一盛典,就连呆在理藩院的俄国使臣都坐不住了。
俄国使臣从去年二月便出发了,上个月到了京城。只是他们到了以后没有立即和朝廷联系,反倒是随意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以便打探消息。
使臣之首尼古拉在来京路上,发现大清国内混乱,边境更是没多少人把手,松了口气。
所以他不仅和沙皇表示,只要有两千名正规军就能拿下长城外所有领土,更是和根特木尔保证不会将其交给清廷,即使根特木尔是大清的通缉犯。
来京城以后,尼古拉惊讶地发现,京城秩序非常不错,清廷面对叛党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不堪,民心也并没有散。
只是尼古拉虽然改变了态度和想法,但是他的手下们没有,来京以后,他们开始和京城百姓做起了生意,一开始还好,后来哪怕百姓不愿意,也逼着百姓交易,甚至直接强抢,最后直接捅到了衙门。
见手下坏事,尼古拉救人无门,只得挑明了身份,这几天,他正在和理藩院那群官员为了递给国书的礼仪争论不休。
一方面,俄国此时也内忧外患,内有斯杰潘拉起义,外有边境诸国的虎视眈眈,加上英荷战争,俄国对外的贸易几乎快断了,必须得寻求突破;
一方面,尼古拉拉不下面子,给大清皇帝三跪九叩,毕竟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