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抬手遮住时渺的手机屏:“也许,你不介意多个司机?”
时渺花了几秒理解他的意思,语带诧异 :“你很闲吗?”
“无业游民嘛,”江予舟不以为耻,坦然自若道,“说起来,姥姥送的照片是不是值得我发个朋友圈?”
时渺立刻狗腿地挽住他的手臂,话锋陡转:“快走,姐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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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市中心四衢八街,写字楼商场鳞次栉比。
高楼林立的钢铁丛林中栖息着一家名为“仟茶”的新中式茶馆。
徽派的外墙砖瓦,搭配着鹅卵石小路和修竹绿叶,有种大隐于市,闹中取静的韵味。
时渺下车时,穿着国风衬衣和红色马面裙的陈念正在茶馆外取景自拍。
趁着江予舟去停车的间隙,陈念八卦兮兮地拉着时渺盘问:“什么情况?我错过了耶稣诞生还是盘古开天?”
“陈老板,请不要发散思维,”时渺义正言辞地说,“他是我发小,江予舟。”
“嘶,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有发小?”陈念一副“休想糊弄我” 的表情。
江予舟高中时便去了青训队,所以并未和陈念打过照面。
没等时渺说起此番渊源,陈念忽然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了!他是不是怕你被我的相亲对象看上,特意跟过来?”
时渺面无表情道:“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听听李玖哲的《想太多》。”
陈念罕见地没再反驳,而是在临进店门时偷偷在她耳边说:“别那么早下定义,是不是单纯的发小,一个人说可不算哟!”
靠窗的雅座内,时渺和江予舟相继入座。
陈念的相亲对象就是这家新中式茶馆的主理人
店内装潢文雅,木质纹理的桌案上铺着宝石蓝的桌旗,桌面摆着小巧精致的写意盆栽,极其讲究。
穿着海棠色旗袍的茶艺师动作优美地送上饮品,装着花生、瓜子、茶糕、果脯、蜜饯的雕花实木食盒,然后轻言软语地介绍了饮法才款款离去。
不知是因为他们两人久违地单独出来,还是因为陈念说过的话,时渺颇有些拘谨地捋了下耳边的碎发。
幸好从他们的视角可以看到陈念那边的所有动静。
时渺捏起一块茶点,命令自己转移注意力,作为“娘家人”,尽心尽责地考察着那位相亲对象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五官端正,带些书卷气,穿着一件白色立领盘扣国风上衣,略长的黑发在脑后扎了个小揪,看起来应该和经营着汉服馆的陈念意趣相投。
只是......
“江予舟,”时渺蹙起眉,思索道,“你觉不觉得......”
江予舟不明所以地抬眼:“什么?”
“念念的相亲对象......看起来有点眼熟......”
江予舟循着她的视线望去,过了一会儿,他难得犹豫不决地回答:“你想说,那位敢吃蜘蛛的男子汉?”
两人对视的目光中带着同样的不可思议。
随即同时笑出了声。
时渺心中的些许别扭也彻底烟消云散。
一杯茶饮尽,那厢的陈念和苏士清相聊甚欢 ,已经不需时渺操心。
江予舟端起玻璃茶器为她添茶,漂浮着雪白梨肉的茶汤氤氲着茉莉花瓣的芬芳,清香扑鼻。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玉色的光泽,竟比先前身姿曼妙的茶艺师还要诱人。
时渺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种闲暇安逸的氛围似乎很适合消磨时光,交谈心声。
江予舟放下茶器,看似随意地旧事重提:“你上次的相亲感觉怎么样?”
“其实也算不上相亲,”时渺吃了口果脯,“我在外面吃饭,恰好碰到张阿姨,她非要介绍我跟他侄子认识。好在对方很有分寸,没有太尴尬。”
江予舟稍微松了口气,看着食盒中的已然告罄的茶点,问:“再加份绿豆糕和蜜饯?”
时渺毫不犹豫地点头。
当茉莉雪梨饮也送上第二遍时。
“怎么才能让江爷爷适应团战?”时渺趴在桌上,托着下巴犯愁,“团队协作他自己肯定是练习不了的。”
前晚在江予舟的带领下,她又刷了几遍副本,逐渐寻到了症结。
“一个人当然不行,”江予舟清隽的眉眼浮起笑意,“你不妨大胆一些 。”
时渺有点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
江予舟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在社区给他组一支同龄的队伍,磨合训练。”
时渺:??
这会不会离谱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