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刚被上了发条,启动迟缓的八音盒小人偶。我一顿一顿的抬头看向相柳,对上一双狭长幽深的眸,愣是用鸟的身体做出来五体投地的动作,啾啾的祈求起来,“真的不能再加了,再加就要死鸟了!
我想到自己一个刚经受完高考,即将解禁迎来美好大学生活的大好青年,一朝穿越,来到了这个没电没网没零食的三无世界,还要为了遇见生命危险时能有逃跑或者反抗的能力以五岁的身体经受枯燥辛苦的训练,就悲从中来。
声音也从祈求原谅的啾啾,变成了小声哭泣的啾叽。
相柳一时也没想到小小一通威胁,我会悲惨成这样,毕竟平时我一直表现的一副没心没肺屡错屡犯的调皮捣蛋样(划掉,活泼可爱)。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手抬起做抚摸安慰态,却在落下时又停滞,在距离我柔软的被泪水染湿的毛毛仅有一点缝隙处无意识收缩。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察觉到了热源不假思索地贴了上去,脸埋进去藏起来,哼哼唧唧的挨挨蹭蹭。
感触到掌下不同于毛球略带肌肉韧性的柔软绵密触感,某人的手微微僵硬不敢动作,这份柔软的热意却顺着手掌绵延到了心底,留下不易察觉的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