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一杯。
起初程澈还没注意到,等她放下养生壶开始找自己的杯子时,沈肆已经喝了大半杯了。
她无措的指着他手里的杯子,老半天也挤不出一句话来。
见状,沈肆也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杯子,这才发现和其他三个杯子有些不一样。
大概是见她的表情有些不对,沈肆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我一会儿给你洗干净。”
洗不洗干净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刚刚喝了水没洗就直接倒黄皮水了,然后他喝的那个地方是她刚刚喝过的,这不是……
间接接吻么!
越看她表情越不对,沈肆都有些慌了:“我给你买个新的杯子。”
最后程澈认命:“不用,我没那么计较。”
就怕他知道他喝的那个地方是她之前喝过的以后,他会计较。
他很快将杯子剩下的黄皮水喝完,然后洗干净将杯子还给她。
程澈这才给自己倒了杯黄皮水喝了两口,见他盯着自己不放,以为他还在意喝她杯子的事情,急忙举了举手里的杯子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真不计较。”
他眼珠子动了下,这才收回目光。
因为那个插曲,程澈明显感受到沈肆对自己若有似无的距离感,就连吃饭都坐了个离她比较远的距离。
“阿澈是住利安区吧?”饭桌上,程斌问她。
程澈点头:“你们也到利安吗?”
“我们到富冈。”程斌说。
利安和富冈正好两个方向,从西珑下南深,先到富冈,从富冈到利安还有一多小时的车程,当然,这是交通良好的情况下。
怕他们来回折腾麻烦,程澈说:“到了富冈你们找个地铁口把我放下。”
“没事,我让路斯送你过去。”
程澈还没拒绝,沈肆就插话了:“我正好去趟利安,祁影来接我,我带她过去就行。”
程斌看了沈肆一眼,不知想了什么,欲问出口的话在嘴边打止,只是点头说好。
路斯被程斌叫来西珑就是当司机的,只是沈肆问他要了车钥匙。
虽然沈肆不是他的老板,但却是他老板的朋友兼集团的合作方,同理可得,算是他半个老板。
半个老板要车钥匙,他能不给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能。
虽然老板没说明自己和程澈的关系,但从饭桌上的交谈中路斯得知程澈是他老板的妹妹,自然要和老板坐一起。理清楚人物关系的路斯很自觉拉开了副驾驶,还没上车就见程斌将程澈往副驾驶门口一推,嘱意:“你给他指一下去我姐店的路。”
这个他,不言而喻,是沈肆。
想起杯子那事后他都没怎么跟自己说话,现在坐副驾驶有点尴尬,程澈站在太阳底下有点犹豫。
像是察觉到她转身想往后座去的意图,沈肆忽然往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程澈抬头看他,日光下,干净的眼底跃上半分迷茫。
“不热吗?”他问。
程澈指了指程斌,想说跟他换位置,又听见他开口:“上车。”
他压迫的目光落了下来,程澈认命了,然后钻上副驾驶。
见此情景,路斯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老板和程澈说话,聊起开车时长,沈肆突然搭话的亲昵模样,再加上程澈父母对沈肆的态度。于是,路斯把这两人归类为一对。
程果昨晚就知道程澈要跟程斌一辆车下南深,从村子出发前程斌又给她发了条微信说程澈要喝奶茶,所以就给他们准备了四杯冰饮——三杯冰美,一杯冰奶茶。
挥别了程果,他们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出发。
程斌这些年都待在北京,回来的少,见程澈的机会也少,除了她大学时偶尔找他开黑,他还不太了解工作后的程澈。所以车内,只有程斌问程澈的一些近况。
譬如,上班忙不忙,工作累不累,同事好不好相处的这些废话问题。
坐在程斌身旁的路斯何止是惊讶,这些年他跟在程斌身边,就没见老板这样照顾一个人过,看来他的老板是个妹控啊。
一路还算畅通,除了突然的暴雨外,没有其他特别的情况发生。
每次经过服务区,沈肆也不问,直接把车开进去,回回程斌感觉到车停就醒来,以为到南深了,睁眼一看,发现只是进服务区,捏了捏略有疲惫的额间,打着哈欠说:“我还以为到了,怎么又进服务区了?”
平时和沈肆一起跑高速,也没见他那么爱进服务区啊。
程澈倒没程斌那么多心眼,只要进了服务区她就去洗手间,去了洗手间就要去趟小超市,去了小超市就要带回来点什么,喝的啊,吃的啊之类的。
见她拆了包薯片,路斯吓得心脏窒了下,好心提醒了句:“程小姐,沈总不喜欢车里有人吃东西。”
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