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迫于他们都是甲方，不得不来。
程澈虽然没有谈过什么恋爱，却被示好和表白过很多次，知道崇函这话的另一层含义。
她抿了抿唇角，说：“我不知道程斌哥也来了。”
也？
崇函立刻抓住了她别具深意的用词。
“所以……”他目光看向正在关车尾箱的沈肆，不言而喻。
程斌已经跳上驾驶座，大概是见程澈和崇函还在说话，便朝沈肆打了个眼色：“崇函那小子绝对是看上我家阿澈了。”
“看出来了还把人扣住？”沈肆不轻不重的反击一句。
程斌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拜托，我是在帮你。人情敌都追到眼前了，你连主权都不晓得宣示，直接丢给我，我不得让阿澈帮你宣示主权啊。”
沈肆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接话，视线很快落在后视镜上。此时，小姑娘正朝崇函抿唇一笑，不知说了什么，崇函的视线微微一抬，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很快，小姑娘挥别崇函，转身朝他这边走来。
沈肆这才收回一直落在后视镜上的目光，往副驾那边探身过去，伸手将车门从里推开，刚直起身，小姑娘就钻上车了。
“走吧。”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语气别提多轻松惬意了。
沈肆侧头看了她几秒，然后笑着挂了档，最后朝程斌闪了下远光示意先走一步。
程斌也跟着闪了下灯回应。
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的崇函被程斌的车灯闪的眼睛有些发晕，耳边依然还残留着她轻柔的话质。
她说：“和我有约的是沈肆。”
如果说之前只是对她有好感，那今晚之后，他对程澈就多了几分喜欢。
他喜欢她的直率，也喜欢她的开诚布公，更喜欢她与人处事时的分寸感。
“原来你也认识崇函。”车里，程澈主动递了个话柄给沈肆。
沈肆知道她这个也字是从程莉身上延伸过来的，没觉得她有多好奇他和崇函的交情，但还是解释了句：“同系的师弟，在学校的时候和程斌混的熟，偶尔打过几次照面，没几个月我和程斌就出国念书了。前两年，慕滢在上海有个展，崇函想去看，辗转了好几道关系拜托上我，算起来，他和慕滢关系最好。”
程澈发现沈肆有时候挺有趣，明明该交代和崇函关系的人是她，他说的那么起劲做什么？
“虽然是程莉姑姑开的口，但崇函能代言兴和家居确实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程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提议，“要不你出面请他吃顿饭，感谢他帮我这个忙。”
“我出面？”他笑着，开心到连肩膀都开始抖动。
这是沈肆惯用的伎俩，总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程澈也不惯着他，抖着机灵冲他眨眼：“不然呢？我让程斌哥出面？”
“别别，”沈肆急忙制止她这不上道的想法，落在档位上的手抬起，揉了下她的发端，哄人的口吻，“这份苦差还是交给我比较好，别劳烦你家程斌哥。”
程澈切了声，算是罢休了。
沈肆无奈失笑，每次玩心大发想逗逗她，她都能让人下不来台。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沈肆在卸货，程澈想把他搬下车的箱子搬到电梯旁，却被他制止。
“我来弄，你去附近打包点东西吃，我还没吃晚饭呢。”
知道他还没吃饭，回来的路上就在网上下了个单，买了点蔬菜，估计这会儿也该到了。
“一会儿给你煮面吃。”说着，她拉起一个黑色的小行李箱，“我拿这个总可以了吧？”
那是他的箱子，里面是衣服那些东西，原本是放在车上碍事所以搬下来放一边的。
见她推着箱子往里走，沈肆笑了下，没制止。
大大小小好几个泡沫箱，冰袋早就化成了水，重的很。
搬进家里后，沈肆一个个拆，把东西都归类放进冰箱，然后将每种水果拿出一些，切成一个果盘。他这边结束了，程澈也将番茄鸡蛋面做好了。
将面端上餐桌，才注意到他的果盘，程澈有点惊诧：“你怎么连龙眼都去壳了？”
“方便吃。”他给她递了个水果叉，“你也不用脏手。”
很细节，也很细心。
最关键的是，她不过是煮个面的功夫，他能做那么多事，确实让人出乎意外。
从小程澈就在厨房待的少，能做的就那几样，不是面就是粥，再了不起一点就是煲汤了。解决她一个人的伙食是没问题的，加上沈肆的话，起初还能新鲜几天，等她把会的那几样都做完了，估计也就吃腻了，最后还得是去外面吃。
番茄鸡蛋面是她最拿手的，番茄是去了皮的，面的筋道也把握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