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翻旧账的,再说了,有压力这套说辞也是以前的。”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敛眼看她:“所以你现在没压力了?”
她用指尖捏出一条可爱的小缝隙:“有那么一丢丢吧。”起码,不会和从前那般对他们这段感情没有信心了。
“一丢丢?”他弯腰靠近,直到闻到她身上的香气,“确定?”
“嗯。”
话音未落,他预谋的吻就落了下来。
程澈早就看出他想亲了,积极地回应着,这倒让沈肆有些刹不住车了。
她手提了上来,试图去解他的衬衣扣子,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锁骨处,沈肆惊觉。
他是很想继续下去,可顾及她晚上要穿礼裙,只能强忍着终止。
程澈被他亲的情迷意乱,突然被打断确实有些惊讶,尽管如此,抬头看他的眼睛却含着情,这让沈肆更受不了了,连忙推着她往外面走:“我冲个澡,一会儿带你去造型室。”
顾不得他前后的变化,程澈因为他后面那句话困惑了起来:“造型室?”
“妆发。”向她解释的沈肆有些不太敢看她,瞥了眼很快收回来,忙问,“还是你想自己做?”
自己做也不是不行,只是他家什么都没有。
“去造型室吧。”程澈说,“我没带化妆品,也没直板夹那些。”
沈肆只想尽快结束对话冲个冷水澡,潦草的应了声,刚转身人忽然被身后的人扯住。
“怎么了?”他回头望她,一团火在眼底烧。
程澈抿了下唇,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可当他那双如火一般炽烈的眼睛撞过来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阿澈,”沈肆忽然喊她,语气中略显无奈,“你再这样看着我,晚上程斌就没有女伴了。”
言外之意,程澈听明白了。
她羞答答的撒手,然后红着脸、咬着唇转身往外跑开了。
看着她那带着落跑嫌疑的背影,沈肆无奈叹气。
在沈肆洗澡的功夫里,程澈将他的房子细细打量了圈,大概是东西真的太少,又或者过于冷清,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说呢,他的房子和她印象里的沈肆天差地别。
他明明细心体贴,又温暖帅气,这个死板生硬的房子根本不符合他的气质。
沈肆擦着头发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盯着他房子一角发呆的程澈。
上前,将人圈进怀里。
他洗的是冷水澡,削弱了体温的存在,却也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沐浴露清香。
淡淡的,像雪松,很好闻。
“怎么了?”他问着。
程澈敛下心事,说:“就是觉得你房子那么大,空着好浪费。”
“那你住过来,就不浪费了。”
明知道他是在接自己的梗,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程澈依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了一下。
是心动,是心疼。
——
在造型室见到慕滢,让程澈有些意外,这倒让慕滢有些哭笑不得,指着远处的LOGO提醒程澈:“三七造型室。”
“你的造型室?”程澈更惊讶了。
慕滢笑着点头,继而解释着:“今晚我还是你家沈总的女伴。”
程澈恍悟,原来如此。
店员推着一套定制礼裙过来的时候,慕滢还有点诧异,这不是Skarbek刚完工的礼裙吗?
“程澈今晚穿的礼裙?”慕滢指着那条价值不菲的礼裙问沈肆。
沈肆颔首表示肯定。
慕滢乐笑了:“我说沈总,陪你出席酒宴的人是我,你却精心给其他女人准备礼服,这是什么道理?”
“这可不是我准备的。”沈肆掀开手里的锦盒,向慕滢展示他为程澈准备的首饰,“这才是我准备的。”
“准备给我的?”慕滢故意反问。
沈肆笑:“给阿澈的。”
慕滢气乐了。
后来慕滢问沈肆:“你什么时候和Skarbek有交情了?”毕竟Skarbek这两年除了秀展是不接私定这种活的。
“Skarbek?”
慕滢指了指程澈的礼裙:“上次我在他工作室见了,还以为是秀款。”
“你说这个啊,”沈肆笑着,“这条礼裙真不是我准备的,是程斌送给阿澈的。”
化妆师已经就位,慕滢也没再跟沈肆往下聊,拉着程澈进了化妆间。
期间,沈肆来过一趟,借着来看进度的由头给程澈带了杯奶茶,附赠慕滢一杯。
慕滢不太爱喝,却也没拒绝,接过搁到桌面,看了眼沈肆刚换好的西装,不由蹙眉:“我说沈总,你是不是有点不尊重你今晚的女伴?”
“怎么?”他没意识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