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着，像是演戏，又像是委屈。
沈肆一颗心瞬间软了下来，哪里还舍得欺负她，抬手去擦她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轻声哄着、吻着。
程澈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她发现浑身疼的有点不像话，跟散架一样，连续来了一个月的大姨妈都没现在难受。
沈肆来哄她起床的时候，程澈完全掀不开眼，可又听他说：“再不起，程斌就要杀过来问我要人了。”
提起程斌，程澈总算是清醒了。
“对喔，我们还要去参加他的乔迁之宴。”
“嗯，你终于想起来了。”
就算再抗拒，程澈还是拖拖拉拉起床了。
衣服是她从利安穿过来的，在她起床之前沈肆已经洗好烘干，挂到衣帽间给她。
程澈不知道他是几点起床的，只是听他和助理讲电话说合同按照今天开会敲定的细节重新修改。
等他挂了电话后，程澈才黏过来问：“你还开会了呀？”
“已经快十二点了，我的程小姐。”他将她拥进怀里，抬起腕表提醒她。
程澈没想到他都穿戴整齐了，大概是看他的表不太顺眼，手贱摘了下来，嘴里问着他：“所以你几点起了？”
沈肆任由她玩着自己的手表，目光却停在她丰盈的唇上，心不在焉地估摸着时间：“八点多起的，九点就开会了。”
昨晚在酒宴虽然被各种八卦缠身，但一点也没影响他向林见深表明来意，无非就是世纪公寓的合同。早上和程斌开了个会，主要是敲合同的细节。看上去他们是同窗多年的校友加兄弟，可在合同上，程斌是一点也不肯让步。
他总说：“程家大院那个案子，你想想我求了你多久。”
感情是在公报私仇。
沈肆也明白他的难处，如果禾实在世纪公寓的项目上有太多的利得，世纪集团的董事势必要追责程斌。
所以说这个合同没点时间估计谈不下来。
程澈根本没察觉到身旁的男人一心二用，脑子想着工作，双眼却盯着她目不转睛，甚至逐渐开始变味。
她将沈肆的腕表套进自己的手上，许是她手腕太细的缘故，导致手表有些松垮，她弯着眼朝沈肆晃了两下手上的表，发出感叹：“你的表好大。”
“你的也大。”
程澈正困惑着，眼都来不及抬，陌生而熟悉的触感让她呼吸一窒，口舌立刻变得干燥起来。
想去喊他名字，可看见他滚烫的眼底在克制着什么。
她仿佛僵住了身体，直至他将唇凑了过来，温热的气息让她抽回思绪，红着脸低骂了句：“沈肆你是流氓吗？”
他笑，将唇凑近来亲她，像是安抚，又像是哄骗。
最后两人滚到沙发亲了一顿，他又哄着她要了一次，这才慢腾腾的收拾出门。
程斌说是乔迁宴，实则是想跟沈肆再谈一下世纪公寓的合同。从吃饭到下午茶，他们的谈话内容程澈都插不进去，最后她无聊地窝在客厅的沙发打游戏。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刚下单的奶茶到了，将门拉开，看到慕滢那张精致的脸，程澈的表情从奇怪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毕竟程斌也没说乔迁宴请了慕滢呀。
“慕滢姐？”
这两人，昨天刚在众人面前扮演了一对恩爱情侣，转眼就私聊了？
慕滢像是知道程澈会在，并没有意外之色，目光朝门内望了眼，问：“他呢？”
他？
程澈一时间分不清慕滢是找程斌还是沈肆了，一边回话一边让出空间让慕滢进来：“他们还在谈事情。”
“帮我把这个给他。”慕滢将一个纸袋子交给程澈，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程澈接过纸袋：“你不进来坐坐？”
慕滢摇头：“我赶航班，马上就要走。”
不等程澈弄清楚慕滢口中的“他”是谁，人已经走了，留下她一人原地怔愣。
程斌和沈肆结束谈话来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桌面多了个纸袋，垂眼看着问程澈：“什么东西？”
“不知道，”程澈老实交代，“慕滢姐送过来的，也不知道是给你还是给……”沈肆的。
原本要去冰箱拿水的程斌突然折了回来，急急地看了眼纸袋里的东西，蓦然打断程澈：“她人呢？”
程斌的过度反应让程澈有点懵，指了指门口说：“说赶航班，人都没进来就走了。”
“什么时候？”
“啊？”
“我问你她什么时候走的？”显然的，程斌有些急了。
“就刚刚，两分钟前？”程澈不太确定。
话音刚落，程斌便急匆匆的出门了，一副要去追慕滢的阵势。
偌大的房子，剩下程澈和沈肆，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