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书?”
嬴政乖乖答,“政儿如今在看孔子的《论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哦?阿政懂得其中含义?”
在场众人也都盯着嬴政,这么一个小娃娃读书,能懂什么呀?
谁知嬴政却说,“我当然懂啦,外翁有咳疾,外翁肯定是不想要的,那外翁就不应该把政儿赶到外面去,如果外翁把政儿扔在外面,那样政儿便会受冻,那政儿便也会得咳疾了。”
此话一出,预想中的夸赞并没有得到,小嬴政反而看到了自己外翁十分严肃的表情。
他一时不知哪里不对,急忙补救道:“然,外翁不欲,政儿却可以帮助外翁,他说着从自己袖中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小纸袋来递给对方。”
赵卫对他方才说的什么可以帮助自己的话自然不可能当真,但却又很好奇他想要怎么帮助自己。
看到他拿出来的小纸袋,赵卫挑了挑眉,问道:“此乃何物?”
嬴政笑着凑到他跟前小声说:“此乃喉糖。外翁切莫给了他人,只有这些哦,吃了这个能叫外翁的咳疾好起来的。”
赵卫看着那小纸袋又抬眼看了赵姬一眼。
赵姬也挺疑惑呢,她哪里知道什么喉糖,也有些担心会不会是政儿拿了什么东西来糊弄人,于是问道:“这东西何处得来的,你可别胡闹。”
“政儿才没有胡闹呢。”小嬴政哼了一声说,“这是先生给我的,先时先生咳疾犯了就是吃的这个,政儿背了好些诗才叫先生奖我的呢。”
他这般卖萌,饶是对他母子不喜,赵卫也没了脾气,又听他说这东西是那屈幸给的顿时来了点兴趣。
屈幸也算是邯郸城内不错的先生了,若是他的东西,倒是也还能信上几分的。
于是他把那东西放到几上,拆开了绑在上面的麻绳,而后就见到了一些绿莹莹的……饴糖?
“此乃饴糖?”
嬴政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伸出手指捻了一块递给赵卫,说:“外翁尝尝?”
赵卫下意识提防,有些不愿。
嬴政早知道了,今日发生的事与方盒中大差不差的,外翁这是怕他下毒了。
小嬴政想,自己哪有那么坏嘛。
他有些沮丧道:“外翁不想吃吗?那政儿吃了。”说着就将那糖给塞到了嘴里。
这东西哪里是什么先生给的,而是他自己做的呢。
方盒中,那人就是用这东西讨得了自己外翁的喜爱,小嬴政想自己当然也是可以的,只是做出来的时候还是先叫先生尝了,先生当时便觉十分不错,小嬴政这才把东西带了过来。
厅内几个孩子在呢,哪个瞧见饴糖是不想吃的,都在咽口水。
赵霖实在忍不住,虽隔着有些远,还是问道:“阿政,你不是说这东西是给阿翁治疗咳疾的吗,怎的你也在吃呢?”
“我也可以吃的,外姊要吃吗?”
赵霖就等这话了,连忙好呀好呀。
于是几个孩子都分到了饴糖,眼见着你一块我一块,一小包饴糖瞬间只剩了四五块,赵卫也有些舍不得了。
他说:“既是阿政的好意,那外翁也尝一尝。”
说着他捻糖入口,一阵凉丝丝的感觉就在他的口中生出,随即慢慢滑入喉咙,那一直以来堵着的喉咙就像是突然畅通似的,竟十分舒畅,叫老人家一时定坐在那处。
一见他如此模样,在场的下人们连带着赵姬都吓了一跳。
“家主,您没事吧?”
“父亲……”赵姬唤他。
赵卫摆了摆手,“无事,莫要大惊小怪。”他忍不住地称赞道,“这真是好东西。”
这时他看向小嬴政的眼神也变了,变得温和慈祥起来,“孩子,你先生可还有此物?”
嬴政摇头,却没说有或没有,只道是不知。
“先生说,此物难做,他应该还会做,但却也做不了太多。”
听到这话,赵卫面上难掩失落,这么好的东西,却不能学做,实在可惜,但好在这先生还要做那便也就不算太过可惜。
只是终究还是不好叫个孩子去要,看来他得什么时候请屈幸来府中一叙了。
得了好东西,赵卫面上欢快了些。
孩子们都是记吃不记打的,这时候看着赵卫温和,瞬间便也就忘了对方严肃的时候,在此处说说笑笑起来。
赵霖还盯着嬴政是自己外弟的事情,又跟阿芙炫耀,“你瞧我外弟厉害吧?”
阿芙尝了那东西,没吃过自然觉得稀奇的,于是她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笑说:“真是厉害。”
“嘿嘿,厉害那也是我的外弟!外弟,我们一起玩,不跟她一起玩好吗?”她想,那是自己的外弟啊,那肯定会听自己的话的呀。
谁知小嬴政却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行,我才不要!我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