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从大殿里飞出一方砚台,“废物东西,竟然丢了一城!”启皇一边咳嗽,一边骂到。
墨子非不置一词。
殿内的沈憧将军见此立刻拱手道,“陛下恕罪,请给太子殿下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启皇缓缓从床上起身,“南疆如今也是太过嚣张,也该好好让他们知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他扫了一眼墨子非,“这一次你莫要让朕失望!”
墨子非道,“是!”
……
当雍城的战报传来,京都两派也因为胜利而短暂的停止争斗,正在议论该如何奖赏征西将军。
太子党自从皇帝把姜昀熙的十万兵权分给二皇子的时候,就把姜昀熙自动划到太子一派。二皇子党自然也默认,既然抢人兵权,那就是断人活路。有机会一定要狠狠打压姜昀熙。
右相是二皇子一派,自然首当其冲,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向中央,“陛下,臣以为征西将军已是一品职位,再也无法封赏军职,不如就赏些珠宝首饰吧!”
太子党之首的左丞相闻此立刻站出来,“陛下,收复雍城这么大的功劳怎么能用珠宝这种俗物来草草赏赐征西将军!臣不赞同!”
“臣附议!”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因常年的酒色耗空了自身,眼底青黑,一副未睡醒的模样,“哦…那依爱卿之意该如何赏赐征西将军?”
左丞相思忖了片刻,“一个将军最重要的就是底下的士卒,二皇子殿下在朝中一不上阵杀敌,二不守卫皇宫安危,臣以为无需十万如此多的士卒,不如收回五万给征西将军!”
二皇子正是当年的厉扬澜立刻抬头,看着左丞相,但目光却是透过他射向文臣之首的太子荀澈。这一招弃车保帅用的着实妙。
随后,两派争吵个不停,甚至有的臣子说到激烈之时竟然脱下鞋子想砸向对方。
最后以皇帝大怒而终,他猛的起身,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虚晃了两下,“此事不必再议,就赏赐给征西将军封地千亩,食邑万户。”一甩袖便由大太监扶走了。
散朝之后,厉扬澜追上荀澈,“皇兄真是悠闲,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世人都知晓昀熙郡主去庄子里表面是养病,可实际上可能是为了拖延与太子成婚,厉扬澜如此说怕是想戳太子的心窝,毕竟天下无人不知太子殿下一爱慕与昀熙郡主。
“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二弟!”荀澈没有停顿的往外走了。
厉扬澜握紧了衣袖下的拳头,将目光移到了一旁的杨树,“你等着,荀澈,我终有一日会让你们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摔下高台,万劫不复!”
……
二皇子府中,厉扬澜身边围着一群幕僚。“诸卿心中可有计策?”
一位名叫沐琴的幕僚缓缓道,“在下不才,以为如今太子一派既想拉拢征西将军,不如就从这位将军入手。”
厉扬澜能让皇帝扶持上位与太子对抗,当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当即听出了他的意思,“从昔云身上找破绽,”他喃喃自语 ,“陈青,去查查这个征西将军的生平,若是拉拢不了,便杀了他,永绝后患!”
说着,他突然感觉喉中一抹腥甜,“你们都退下吧。”挥散了众人。
房中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后递给厉扬澜。“殿下 ,只要你听陛下的命令,就能少受些罪!”黑衣人淡淡道。
大约是看二皇子嘴中的血止住了,暗卫便翻出窗门,飞身而去。
厉扬澜被陈青劝着躺回了床上,脑子里一遍遍过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他本是南疆公主和大盛皇帝的私生子。
当年,天启带兵来袭,大盛节节败退,眼看即将国灭之时,荀盛为了获得南疆铁蹄的支持,竟想尽办法勾引南疆公主苍玲。
南疆公主不谙世事,便被荀盛的英俊皮囊所骗,偷了她父王的虎符。
结果,终于以惨痛的代价保住了大盛的根基,可南疆近百年的基业也毁于一旦,三十万铁骑损失二十万。南疆皇帝愤然大怒,立刻废了厉扬澜母亲的公主之位,将其贬为庶民。
万念俱灰的南疆公主本想自尽,却发现自己依然怀了三个月的骨肉,她满心欢喜的不远万里来到大盛,以为大盛皇帝不会嫌弃自己,可谁曾想,却换来荀盛淡淡一句,“我并非你的良人,也对你并无任何情意,拿了这几百两回你的南疆去吧!”
苍玲被羞辱一番之后因身怀六甲不得不暂时找个地方落户,先想法子保住自己和腹中孩子的命。于是她拿着几百两在一个偏远小镇落住。
她因为前半生被老南疆王保护的不经半点风雨,并不懂行情市价,一开始就大手大脚的花钱。三不五时的就要采买灵芝,山参等名贵补品,不多时便捉襟见肘,终于,在诞下厉扬澜的第三年便花光了所有积蓄。
她如此招摇的行径也被四周的邻里街坊知晓,开始有各路流氓色胚不断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