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无人扰的段府迎来了不速之客,正是来围府的殿前指挥使左大人。
姜凝月初初听到长卿叛敌的消息愣怔了好一会儿,随即稳住一家的老小,“翠柳,给我梳妆!”
来围府的左大人和段长卿一直互为政敌,二人积怨已久,他逮到这个机会肯定会伺机报复。
谁知竟借着搜查罪证的名义纵容手下兵卒随意欺辱女眷。
段长卿的母亲是个没经历过风雨的女人,幼时被父母娇宠着长大,后来嫁了人又被丈夫保护的很好,此刻也是慌乱不已,急急赶往姜凝月的子兰园。
她之前一直觉得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没少给姜凝月摆脸色立规矩,大难临头了才想起儿媳妇的家世不俗,来寻求庇佑。
姜凝月却只让她放心,扶着丫鬟的手走出来,“左将军这是何意,为何欺辱我段府女眷!”
“今时不同往日,本将按律办事,你们段家通敌叛国,这是抄家大罪,你又是段贼的夫人,还是先顾着自己肚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吧!”左将军正说的虎虎生威,
“那不知本将能不能管!”
这一动静也惹得府门口的百姓围绕,不少百姓嘀咕“这人是谁啊?这么大来头!”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众人这才看清,来人一身银色铠甲,手持战天戟,脸上带着银霜面具。
突然一名百姓高呼,“这是征西将军,在青州之战中,昔云将军曾护佑我族北迁,免于家破人亡之苦!”说着一下跪在地上,行了个叩拜大礼。
众人见此都纷纷跪地叩拜,“征西将军曾在鳌州之役中护过我们!”一时间满京都的人都跪地叩拜,姜昀熙立刻让人搀扶他们,“你们不必拜我,这都是昔云作为大盛的将军应做之事。”
随即话锋一转,“左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本将似乎记得圣旨上写的是□□,不是抄家!”姜昀熙冷冷与其对视。
姜凝月要上前却忍耐住,姜昀熙朝她微微点了下头。
“昔云将军何必淌着一趟浑水,这段府已是必死无疑,难不成将军也是段贼一党!”
“左大人,您张口段贼,闭口罪臣,您可别忘了,段将军在战场拼杀数年的功绩,段夫人可是陛下亲封的二品告命,你可动不得!”姜昀熙吹了一下战天戟刚粘上的一缕灰尘。
对面的男子终是投鼠忌器,“昔云将军,您可别忘了,如今是二皇子监国,来人,围了段府!”
姜昀熙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姜凝月,转身走出段府。
招手挥出一个士兵,“暗中让咱们的人看着府中,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报告!”
“是!”
谁知真是事赶事,姜昀熙早已穿书林长生在边境做好准备,可第二□□堂之上,二皇子当着众人面一道诏书搬下,命令征西将军三日后出兵西北,抵抗天启军队。
姜昀熙的目光直直投射着厉扬澜,随后道,“臣接旨!”
……
东宫之中,严一走到荀澈身边汇报。
“哦,竟想把舟舟调去西北?嗤,这是想拖住她啊!”荀澈的声调一直漫不经心,“跳梁小丑罢了,父皇那边怎么样了?”
“主子放心,都看着陛下喝下去的!”严一抱拳道。
“那个老东西活了这么久,也该结束他那肮脏的一生了,帮荀清一把!”荀澈玩味的看着手里的昙花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