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前围绕的众人都朝着对面看去,走来的正是姜王,姜枫。
众人都纷纷行礼,姜昀熙看见了他,突然鼻子一酸,想要落泪,却又强行止住了。
姜枫不动声色的朝她使了个眼色,护住身后的姜昀熙,直直的盯着左无痕,“左大人,这征西将军怀中的孩子乃是本王的外孙,身上流着一半我姜氏的血脉,今天,本王就把话撂在这,本王今天就要带走本王的女儿和外孙,我看谁敢阻拦,那就先从本王的身体上踏过去!”
‘这,您不是为难在下吗,这是陛下的旨意。”左大人踌躇道。
“…行,你现在即刻去往皇宫去求旨意,我倒看看,陛下打算怎么对待当年的结拜兄弟的。征西将军,先随本王回王府,看哪个不长眼的敢上前阻拦。”
“是。”姜昀熙恭敬答到。
随后两人上了马车,姜昀熙眼眶里的泪珠便立刻落下来,“爹爹,姐姐…”
姜枫也悲痛不已,“我已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凝月…这是她的大劫!”说完又拍拍姜昀熙的背。
到了姜王府,姜昀熙将孩子抱给翠柳
“爹爹,我就不进去了,西北马上失守,昀熙要前去。只是孩儿此去还放心不下澈哥哥,他如今被幽禁东宫,引得皇帝忌惮,恐二皇子要对其行不轨之事,请爹爹照拂一二。“
“你放心,他现在厉害得很,说不准还得他来照拂我们呢。”
姜枫又接着嘱咐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多加小心,记住,爹爹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失去一个了!”
姜昀熙眼中泛出泪水,‘’是女儿不孝”。
随后上马远去,姜枫凝望着她坚毅决绝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果真是他们的血脉,即使从小无忧无虑,远离纷争,却还是会为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拼命做到底,也不知是好是坏…”。
姜昀熙经过重重宫殿,终于到了东宫。
看着门口并无任何侍卫,便感到奇怪,不是被二皇子派兵看收起来了吗,怎么如此宁静?丝毫没有被囚禁的迹象。
她默默进入角门,中途也无一人阻拦。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金玉相击一般的声音响起。
姜昀熙熟练地抬脚迈了进去,不客气的走到面前的桌子前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这里不是让二皇子把守住了吗,怎么今日又没人了?”
“嗤,如今的局势,父皇彻底偏向他,而我又没有任何兵权,你觉得他囚不囚禁我有有何区别?”荀澈捻起一块盘中的糕点不由分说的递到姜昀熙嘴边。
遂突然觉得的气氛凝滞了一瞬,姜昀熙并没有直接就这他的手吃下这一块糕点,而是用自己的手拿住一口咽了下去。
荀澈却似看不见,接着不动声色的拿绣着四爪蟒袍的袖子擦了擦姜昀熙不慎沾了渣子的嘴。两人抬眼时都是一顿。
姜昀熙看着荀澈的眼眸,不同于墨子非的眸子灿若繁星,他的眸子则黢黑如墨,让人捉摸不透。
姜昀熙掩饰般撩了一下耳鬓的碎发,“咳”了一声。
荀澈望向小姑娘明显不自在的捏着自己的袖子,嘴角似微微上扬道“你随我过来,有个惊喜给你看。”
说罢,变拉住姜昀熙的手,带着她跑向了东宫里的一座空中楼阁处。
姜昀熙刚刚站定,霎时,天空中响起阵阵烟花,“嗖”的一声飞向天空,瞬即消失无踪影。
姜昀熙只觉得眼前的景象美极了,脑中也闪过几幕片段,‘舟舟,以后每年的生辰我都会将全京都的烟花包下,连放五日,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姜王府的郡主就该配着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女子骄傲的面容划过。姜昀熙似乎看到漆黑的长夜当空,熟悉的面容正微笑地看着她,姜昀熙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抚摸它的脸,口中喃喃道,“年幼时,姐姐曾说过说小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会面临着很多烦恼和迫不得已的抉择,而我在姜王府的十几年来从未感受过一丝痛苦,只有被蜜罐包裹着的甜。”
“而身为大盛郡主,享受百姓食邑庇护,却从未真正对的起他们,如今,姐姐离我而去,大盛也在深受战火荼毒,澈哥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姜昀熙无奈的笑着,眼泪顺着脸颊划下。
“舟舟,你从未对不起你姐姐,她被困段府,深受牵连之时,是你前去护住了他们,而你征战的五年里,给大盛百姓带来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士气,抵抗了天启的铁骑,护住了大盛疆土,你不只是昀熙郡主,更是我大盛所向披靡的战神昔云将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即使你和你姐姐远隔千里,但心中依旧有感应,”荀澈用双手搭在她肩上鼓励着。
“澈哥哥,你总是会安慰我,”姜昀熙擦了擦泪。
大声朝着天空呐喊,“姐姐,你放心去吧,以后我会将你的责任一并承担起,实现你所期盼的愿望。”
荀澈知晓这些一件事压着接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