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熙率军加急赶往边疆接替边防,未免夜长梦多。
哨兵每天都会汇报敌军的行踪。
大营中,姜昀熙讲解计划的声音缓缓流露出来,她指着关舆图,“将军,敌人目前还未采取计划,只是每天都会派人侦查。”
林长生,“这沈憧是不是怕了?他不是一向采用攻击战术的吗?”
所有人也同样不理解,“或许是遇上了昔云将军,觉着以往的策略不管用,所以换一个。”
这么说有些人也都赞同了。
林长生看着姜昀熙沉默,“将军,怎么了?”
她盯着舆图,心里有些不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种直觉,“我总觉得天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不管如何,先保证各处军机消息来往通畅!”
“是!”
天启铁蹄浩浩荡荡的行驶至距离大盛八城之隔的流觞城,还不等城中一干官员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启士兵已经开始用云梯悄然攻城。
“啧啧,没了战神的大盛,真是不堪一击!”萧祁在马上道。“还是你高!”
墨子非微微眯眼看向天空,“拿弓来!”
士兵恭恭敬敬地将一把刻着龙纹的檀木弓递上前,他一把握住弓朝着天空飞过得信鸽,双臂微曲,一用力,那支箭仿若一只雄鹰直直的咬住信鸽,撕咬而下。
“去将信鸽截回。”淡淡的嗓音响起,只见一步兵跑到坠落的方向。
……
黎明时分,昨晚整个皇宫都在为皇帝大肆举办寿宴,奢靡万分。随着皇帝让二皇子来监国,一些墙头草开始认为陛下属意二皇子登位,于是纷纷倒戈,狠狠助长了二皇子党的气焰,而太子党自从太子被拘禁以后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被人揪出错。
突然,远处传来尖厉一声,“报,天启太子带二十万兵士打到未央城了!”
这话一出,朝中所有大臣像蚂蚁被放在了滚烫的锅里,乱做了一团。
“这…这可如何是好?”
“未央城,那离这可就三百里路!”
“战神,昔云将军呢?”
“当务之急是先把太子放出来,出个两全之策!”姜衡不急不缓的出声。这几年,或许是看出了荀盛极力打压太子和姜王府,姜枫就开始慢慢告病赋闲在家,淡出众人视线。但姜衡和姜絮一个三品户部侍郎,一个四品大理寺卿,都是凭借着自身本领在朝廷扎稳脚跟。此时出此主意,也是想借机放太子出来。
厉扬澜虽未出声,但众人肉眼可见他的面容阴沉下来。右相识相的出来圆场,“毕竟是陛下下的命令,没有他的批准,谁敢擅自放太子殿下出来?”
“那您说该怎么办?南下吗?”大臣们乱做一团,少了段长卿的四万兵士,本就让大盛元气大伤,昔云将军又远在边疆,远水解不了近渴!
“不可!”姜衡阻止。“一旦南下,我们尚可自顾,那这京都的数十万百姓跟着一路迁都流离失所吗?”
“那如果不南下,我们又无兵力,亦是任人宰割!”右相反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不是你们一意孤行放任段将军及四万将士不管,如今我大盛也不会落得个狼狈南下,苟且偷生,任人宰割的地步!”兵部尚书气的大骂。
众人这才真正意识到战神对大盛的重要,没了他的庇护,大盛简直就是一块肥肉,谁高兴了就能随时来咬一口!
厉扬澜也没有料到这天启这么奸诈,“诸位朝臣不要慌,本殿手里还有五万人,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决定用这五万人护送父皇南下,还是继续抵抗天启军队!”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又炸开了锅,“为国家计,陛下身边有两万贴身禁卫军护卫,而城中的百姓都手无寸铁,还是应该抵抗!”
“我们无法保证天启会不会同样狡诈,派出多少士兵怼截,陛下的安危我们输不起啊!”
而独属于帝王寝宫的龙啸殿里正充斥着歌声,有几十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盈盈起舞。
厉扬澜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画面,他正身跪拜,“父皇,天启太子墨子非已带大军打到未央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