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关闭府门,突然看见角落里有一个人影,“谁!”
“郡主。”雪黛从里面出来,肩上背着包袱。“南疆那么危险,让雪黛跟着您一起去吧,万一出了事还能有个照应!”
“不行!”姜昀熙立刻拒绝,“你既然知道危险,万一被染上了怎么办。”
雪黛赶忙上前拽住姜昀熙的衣角,“郡主不怕,那雪黛又有何惧!”
姜昀熙凝视着她坚定的目光,最终点头答应。
城门交替之处,姜昀熙换上夜行衣拉住雪黛的腰跃上屋顶。
看着包袱中的名帖,这是父亲为自己准备的名帖,她微微摩挲着,心中划过一股暖流,他们总是默许自己做的决定,并给出最多的支持。
“废物,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荀澈愤怒地将书案上的书全部扫落在地。
禁卫军统领跪在旁边小心的观察武嘉帝的脸色,“陛下,实在是昔云将军太厉害了,我们抵挡不住啊!”
严一在一旁暗暗点头,郡主的功夫在全大盛恐怕都没有敌手。
荀澈走向右侧的一副巨大的疆域图,他纤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划过。
“下诏,命兵部尚书即刻将十万粮草送往边疆!另户部再筹备十万粮草。”
李飞鸿刚想出口阻拦,便被荀澈一个眼神打消了念头,“朕如果没记错,前几天爱卿的长子上了一封主动请缨前往南疆的折子,朕已批准了,正要好好褒奖右相一番!”
说起这个,就让李飞鸿一肚子气,李家到了这一辈人丁不旺,他膝下有一儿两女,本就子嗣艰难,在得知唯一的儿子要去危险之地,偏偏怎么劝说都不肯打消这个念头,为此和李松昊没少吵架,无奈之下只能同意,“微臣..觉得陛下的提议甚好,不用减少 ,不用…”
待朝臣散尽,武嘉帝一人端坐于案几上。
严一小心翼翼的问,:“陛下,李松昊会不会对郡主不利?”
“放心吧,他不会怎么样的。”因为李松昊望向舟舟的眼神和自己是一模一样的,只一眼,便能懂其中隐藏的爱意和压抑。
“陛下就不怕那李松昊使出浑身解数讨得郡主欢心?”连严一都焦躁起来,这陛下为郡主做的许多事,属下都看在眼里啊,偏偏他又不爱说出来,只自己闷在心里,如果郡主不知道不就等于白费心思了吗,“那可要属下前去?”
荀澈挥挥手,“不必了,舟舟有二十万大军,我若是贸然插手,也会惹她不快。”说罢,又拧了拧眉头。“将御医都送过去,另张贴皇榜,广招天下医士。”
“
“是!”
姜昀熙在约定的客栈与荀澈派的先遣使臣会合。
等来到时,竟发现大门紧闭不开,门外有许多流民,他们或坐或立,大人的咒骂伴随着孩子啼哭的声音。
姜昀熙想要起身下马车,却被雪黛拦住,“郡主,他们是临近南疆的流民,万一身染疫病,你此刻前去岂不会被染上!”
姜昀熙带上事先浸泡过石灰的布巾,“使臣应已到了,你暂且先待在马车内不要出来。”
说着走出马车,远处的流民早就注意到了马车,此刻见有人从里面下来,都想抓住这个机会上前。
有个头发散乱的壮汉更是一马当先,快要摸到姜昀熙衣角,突然一个踉跄了,随即口中吐出鲜血。
其他流民见到这一幕都被吓得不敢动弹,乖乖退回原地。
与此同时客栈门开了,里面穿出来声音,“谁敢往前一步,就如此人一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