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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猴戏(1 / 3)

但谢昱派去的小厮很快便返回来报。

“禀公子,属下未曾见到小姐,听侍女说不久前出了府并未在院中。”

“什么?不在?”

谢昱夹着棋子的手一顿:“小姐有说去何处了吗?”

小厮摇头:“没说。”

谢昱陪伴小妹的时间最多,她知道虽然京中贵女从前与谢长安也偶有走动来往,时不时也会邀请她去游玩踏青之类的。

但谢长安自小喜欢的东西便与她们不同,严格来说算不上同类人。

在她眼里,是没有所谓的朋友的。

雪婳还在府中,她定然不是回相府了,可除此之外她还能去哪儿呢?

谢昱想不明白。

小厮瞧见他脸上的困惑,恭敬道:“要不要奴才派人去找找?”

谢昱犹豫了一下,手里的棋子落在棋盘中:“不必,她长大了,如今秘密愈发多了。”

他脸带笑意,里面夹杂着无奈和宠溺以及一些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失落。

“是。”

小厮乖乖站回了他身后,瞥了一眼他手下的棋局。

小侯爷其实并不擅长下棋,于此道也只是略通而已,但为了扮演好这个无所事事的人设,他总是习惯每天都坐上几个时辰。

而且每次下的都是同一盘棋。

恐怕他现在闭上眼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走什么地方了。

谢长安在屋里等了几盏茶的功夫,陈娘子领着两个人进了屋子。

崔时堰穿着朴素的衣裳,十分低调地走进来,但只要看见了他的脸,无人能把目光挪开。

谢长安弯起眉眼:“殿下,你终于来了。”

崔时堰抬起头,唇角泌出一丝温柔:“让你久等了。”

谢长安脸庞一热:“没,我也没等多久。”

崔时堰轻轻咳了两声。

谢长安赶紧起身走过去,眸中满含担忧:“殿下,上次分别我离开后,那些人可有再来找你麻烦?”

崔时堰眸光微动,笑道:“无妨,都解决了。”

谢长安抿了抿唇,她没好意思追问他是如何解决的,他的处境她明白。

谢长安又道:“那您身子怎么样了?”

崔时堰笑道:“别担心,还是老样子。”

崔一小声道:“殿下,太医明明说……”

崔时堰笑意微敛。

崔一的声音消了下去。

谢长安却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端倪,她望向崔一:“殿下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崔一。”

崔时堰脸上顿时浮现出满满的无奈。

崔一愁着脸说:“太医说殿下的身子越来越差了,照这样下去……估计熬不过今年。”

谢长安猛地怔住,眼底深处有某种称得上恐惧的东西一闪而过。

“怎么会呢……”

怎么会提前了呢。

难道是因为她改变了太多东西,导致连带着他的命数也一起改变了。

“……”

崔时堰将她的神情尽数看在眼里,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再到惊惧,连眼圈都隐隐泛着粉意。

她在害怕?害怕什么呢?

害怕他死?

崔时堰心中有些想笑,这个世上竟然会有人因为他的死而感到害怕的吗?

他知道祝楼为什么多嘴。

不过是想让他看看所谓她的‘真面目’罢了。

如今看见了,他却觉得胸口涨涨的,被一种名为惆怅的情绪填满了。

湖边那个在大雪里显得孤零零的衣冠冢从脑海中闪过,从某种角度来说,那衣冠冢和他还真的很像。

谢长安抬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好似生怕力道太大弄疼了他:“殿下,你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说着她想到什么,掏出了那个荷包,将抽绳打开,从里面取了几张塞到他手里。

“你看,我们有钱了,一定能找到能治你病的大夫。”

崔时堰瞳孔微缩:“你为什么……”

一旁等着看好戏的祝楼也傻眼了,他盯着握住殿下的手的那双属于女儿家的纤细柔荑,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

怎么跟他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别人要是听到殿下命不久矣,恐怕立刻就避而远之,生怕沾染了晦气。

她却……

难不成真看上殿下了?

他此刻的表情那叫一个愁啊。

不过谢长安脑中太乱,完全没注意他的神情。

“都是因为我……”

谢长安眼中满是自责。

崔时堰眼露不解:“什么?”

“都是我害你的……”

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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