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一日为师(1 / 2)

“怎么?”丁伯台意味不明的反问了一句。

“呃……”说书人表情惊恐的看着那刚移开没几寸的刀又架在了他脖子上,他的双腿又开始剧烈打颤:“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靠嘴皮子功夫混口饭吃,您这又是何必……”

这不说吧,说不定马上就要人头落地。

可这要是说了吧,那长宁侯府也不是好惹的啊,况且长宁侯还是大晋的守护神。

丁伯台闻声一笑,从随身的钱袋里掏出一锭银两捏在指尖掂了掂,那货真价实的银子看得一楼的百姓眼都直了,然后抬手朝下方一掷。

叮当一声响,那银子落进了说书人放在一旁的铜盆里。

说书人哑口无言。

丁伯台勾起唇瓣:“你既混口饭吃,如今我也已给了银子就是客,钱货两讫,这下你总该可以说了吧?”

“我……”

丁伯台瞥向这处的目光渐冷:“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吧。”

说书人看了看左边的家丁又看了看右边,这两人都瞪着他仿佛只要他敢吐出半个不字就要立即抹了他的脖子。

说书人最后心一横眼一闭:“请诸位请好吧,我讲!”

两个家丁收到丁伯台的眼神示意,收起长刀退到一旁。

说书人冷汗涔涔地抹了把额上渗出的汗,把手里的止语木往案上一拍,摆足了架势。

“这说起侯府那位嫡女啊,咱们这京城本地人都知道,这性情嘛……是张扬了些,也许是因为侯府出身,那谢家小姐明明是女儿身却偏不爱琴棋书画……”

“然而,说到这位就不得不提裴家三公子,这两人那是青梅竹马佳……”说书人瞥了一眼楼上,被丁伯台阴沉的脸色吓得立马改了口:“那可真是一段孽缘啊,侯府那位小姐打小便爱慕一起长大的三公子,两人时常一同出现在人前……”

“为什么不让祝楼下去阻止?”

阙珏神色如常,凝视着靠角落站着的人。

方才他本欲让祝楼下去打赏那说书的一笔钱,中途却被谢长安拉住了。

她只是阻止了他,却什么也没说。

几年前那事儿阙珏也略有耳闻,但他不知道详情,也不好下论断。

谢长安撇开视线,抿了抿唇:“如果他是因为他妹妹的腿所以才怀恨在心这般羞辱我,那我理应受着吧。”

从她的表现来看,此事背后似乎确实有隐情。

“因为你伤了他小妹的腿?”

“嗯。”

谢长安眼睫颤动了下,像一只在风雨中被打得狼狈的蝶。

那件事是丁伯台的心结,同样也是她的心结。

那事过后她再也找不到从前骑马那种洒脱恣意,尽情做自己的快乐了。

她只要骑马就总是忍不住会想起那日的场景。

但她抬眸后却没有在这位太子脸上看到半点嫌恶、责怪或者是别的什么。

阙珏微微低头,瞳孔里映出一个小小的她。

谢长安看到他眼眸深处藏着一抹淡淡的怜惜。

阙珏转身坐回座榻之上,说:“不介意的话,说给本宫听听。”

谢长安破天荒的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了温柔。

无忧太子此人,从第一次街市初见之时她对他的印象就是高岭之花,难以接近。

温柔这个词应当与他沾不上边才对。

但此刻他的语气确实称得上一句温柔。

祝楼用手背试了试水温,道:“殿下,茶凉了,属下去找人换壶热茶上来。”

阙珏轻轻点头。

谢长安耳边听着说书人孜孜不倦的说着坊间流传的版本,她因害怕心上人被抢走而大怒,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纵马踩伤了那女子的双腿。

谢长安垂眸望向自己的双手,脑海却在回想这件已经隔了很久的事。

她道:“我不知道,但我那日确实惊了马,也确实是动了气,我看到她倒在地上,腿部的裙子被血浸湿了,其他的记忆大多都模糊了。”

阙珏隐隐嗅见古怪。

他淡淡道:“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见证事情发生?”

他的这个反问让谢长安一愣。

谢长安走回来重新坐下:“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前有过这样的事吗?”

谢长安一愣:“怎会,我自幼便善骑术,那次大抵是巧合吧。”

其实是不是巧合她也不知道。

过去的她沉溺于情之一字,满心满眼都是裴寂雪,如今回想,做出那些事的自己让她都觉得陌生。

“巧合?”阙珏神情寡淡:“本宫从来不信所谓巧合,哪怕是眼见为实的事实有时候也并不是真正的事实,更何况是道听途说。”

光看他的表情是感受不到他话里的安抚之意的。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