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过是掩耳盗铃般的挣扎。
小动物特有的危机感让小羽衣不由自主地竖起了两只耳朵,眼神无比警惕:“你想做什么?”虽然相处时间并不长,但她知道绝对不能对眼前的这个人掉以轻心。
相比隐约露出了爪牙以示警告的小猫,五条悟则表现得很是游刃有余,“看,有什么飞过去了。”嘴角噙着慵懒的笑意,他随意指了个方向。
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乖乖地把尾巴让出来给他摸的,所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要不择手段。
虽然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但这一招对初来乍到、好奇心格外旺盛的小羽衣来说却很有效果,单纯无比的小猫果然如他所料那般转过身去,蓬松的尾巴彻底露了出来,并随着主人的动作晃了晃。
趁她分神之际,如愿以偿地将那晃得令人微微生痒的尾巴握在手里,还得寸进尺地沿着令人着迷的弧度一路抚摸到尾端,五条悟嘴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蓝眸也被愉悦尽数填满。
虽然也摸过猫形态的,但感觉跟人形时完全是两回事啊。五条悟越发期待长大后的猫猫了。
在感受到尾巴上传来的触感后,小羽衣立刻僵在了原地,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有点说不出话来。
尾巴是比耳朵还要敏感的地方,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护好,连最喜欢的姐姐都没碰过,现在却被初次见面就说自己是她的主人、还总是趁她没有防备就捉弄她的五条悟握在手心里把玩,她一时间没忍住红了眼眶。
小猫:呜哇一声哭出来.jpg
此时的鸡掰猫还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玩得不亦乐乎的他还在拿人家的尾巴在手腕上绕圈圈。
五条悟其实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但等了半响都没等来小猫的哈气,才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小猫湿透的双眸,不加收敛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鸡掰猫不敢说话。那什么,不就是玩了下她的尾巴吗,怎么就掉眼泪了......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的五条悟表情茫然,竟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别哭啦,还给你就是了。”他干巴巴地说,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话说,好想看长大后的猫猫哭哦......肯定很好看。五条悟垂下眼睫,喉结不可抑制地滚动着。
“才没有哭。”小羽衣吸了吸鼻子,抱紧了失而复得的尾巴,鼻音较比之前更重了。
“真、的、没、有、哭!”她又重复了一遍并抬高了头,企图将害她丢脸的泪水憋回去。
姐姐他们不在真的太好了。小羽衣并不想因为哭鼻子的事情被亲朋好友笑话。
“......”草......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可爱的小孩吗?
五条悟的眼神乱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鸡掰猫横行霸道多年,毫无哄小孩子的经验——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特指猫猫)哄他。
这就是老是欺负猫猫的代价吗......
他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从口袋里翻出几颗剩下的糖,问她:“吃不吃?”这还是他特意给长大后的猫猫留的,口味这种东西应该不会轻易改变的吧。
小羽衣唰地别过头去:“羽衣不想理你。”小猫闹脾气中。
这话对最近都在盘算怎么把猫猫叼回窝里的五条悟来说还挺有杀伤力,如果是长大后的猫猫对他这么说,他真的要夹紧尾巴暂时好好做人了。
说不理他就真的不理他,这回连那张漂亮的脸蛋都救不了他。
把五条悟当做空气那般无视后,小羽衣解除了大概有一段时间都不再愿意使用的能力,迟疑了会还是慢吞吞地钻进了看起来就很舒适的被子里——
早上被姐姐当做靶子那样用鬼道戏耍了一顿,都没来得及休息又被带到了这里,本来就因为来到了陌生的环境心底藏着不愿被人得知的不安,五条悟再这么一闹,她只想像只猫那样团成一团把自己藏起来。
小猫:自闭.jpg
也不管这并非自己的房间,也不是自己的床,她的耳朵和尾巴都被这个讨厌的大哥哥摸了个遍,她睡一下他的床怎么了,而且她是小孩子,理所当然拥有任性的权利。
而且再任性也比不过这个恶劣的人。将被子拉到只会露出一双眼睛的高度,她一言不发地看了眼悄无声息地挪了过来的五条悟,心想看在他似乎是在关心自己的份上,要她睡醒后原谅他也不是不可以。
她才不像市丸银,吃了一个他给乱菊姐姐做的柿饼就记了她一个星期。
见小猫没有要赶他走的迹象,五条悟径直坐到了床沿,一手支着床姿态随意,蓝色的眼眸静静地描绘着床上鼓起来的一团。
本来就长得乖,睡着后更乖了。醒着的时候倒是奶凶奶凶的,一看就是备受宠爱,也不知道长大后经历了什么失去了小时候的娇纵。
嘛,虽然他也没什么资格这么说,毕竟他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