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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起诉(2 / 3)

案。所以一时也没人告诉莱纳。

***

莱纳得到消息是在数小时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

那时已夜深,她照常早早入睡,眼里了无睡意。系统能检测的只有体征,要从体征瞒过神盾局的“眼睛”并不难。她在无风却也寒冷的夜里清醒得不知盘算什么,而后听见门把手在一声几乎听不见的缓慢‘咔擦’里,轻轻被推下。

会是谁在深夜蹑手蹑脚潜入一个囚徒的屋里?还能瞒过屋外的警卫、走道里的探头?

她勾起嘴角,笑意终有一丝鲜活。受关押的日子那样无趣,以致于她几乎忘记上一次心跳加速的感觉。几乎。肾上腺加速分泌,她却愈发冷静。

来人踩着听不见的脚步一步步向背对他的她逼近。听不见也看不到,她却能感到他的靠近。大约是练就的直觉。能走出这种步伐的人无不受过专业训练,恐怕还是个中好手。

没有灯的屋里有人小心拿捏,有人暗自计数,一触即发。

空气,在来人轻巧但蓄足力道抬起的手臂下振动。他的手很稳,动作很慢。浮动的空气除非是最敏锐的耳目,绝无可能觉察。月色一闪而过,在窗帷落下残影,折出床畔的寒光乍现,和寒光后锐利也狠厉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映出一个透银的弧度。极薄的弯翘弧度。是一把匕首。内行能看出来是绝好的钢材。对付一个徒会解剖的研究员用不到的上等材质。

刀锋在露指手套下被一点点压低,照出几缕错乱的发线,以及发线下了无遮拦的脖颈和血脉。

已不必压抑。

很稳很慢的动作突然加速,那人握着匕首的手腕转了一个些微的角度,斜刺下,他已能预见血如泉涌的场面。刃面折起前,他眼里的笑最后一次克在刀背。

但是没有喷血。

千钧一发,她极快得蜷身滚入内侧。一击不中本该补刀却迟迟不来,原来手腕被扼住,被一双纤瘦也保养得当的手。不像杀人的手,却意外的稳、意外的有力,是她的手。

来人眯起了眼睛,眼里有兴奋,手腕一抖、刀尖一挑去挑她腕上血管。她的半截手臂随着袖口滑落而顿沉,恰坠在刀锋轨迹之下,上品的钢贴着上品的衣料擦过,但未达成伤人的目的。

莱纳原本蜷紧的身子在这一刻,以仍拽住对方的手臂为轴,旋散开,掀起的两条腿先后劈向来人颈侧,快而有力。臂与腿上结识绷起的肌肉不似一个懒于健身之人。

来人反应极快得拧腰、后仰,避开攻势、将她甩飞的同时用空余的手臂肘击,目标是她腹部。一击仍未得逞。她在被甩过头顶时,收腹、屈膝撞向他后背,用腾出的手与他借力打力隔开攻击。极快也极慢的几秒,双方三次变招。他企图在下腰将她甩向地面的瞬间,倒翻将她压制,她则在将落地的时候,扫腿欲将他勾倒。

匕首沿着双方身体画出的轨道描作圆弧,眼看在他飞旋的身下要刺中她身体。然后又是寒光一露,金石相撞。与此同时,她和他先后着地,错开微妙的几指,恰够下一轮变招。

本该剑拔弩张的一刻,潜入者却笑了,“你果然藏着刀。”他那样说,竟收了匕首,倒不担心莱纳该借机偷袭,“但是你慢了。”

莱纳也收了刀。薄韧的刀质并不输于他的匕首。“我总不能隔三岔五挂着刀伤到实验室报道吧,郎姆洛。”

郎姆洛黑色的战术短靴率先着地,将光脚的她拉起。她还是复仇者见惯的漫不经心、科林熟悉的懒散。“巴克斯维做梦也想不到,他面前跑步都上气不接下气的你,会有这身手。”

她轻描淡写,“拜谁所赐?”

“可惜让你泡在实验室磨去了三分。”郎姆洛端详着这个手把手亲传的聪明女孩,显然而今已不该再被称作女孩。从膝盖上下的小孩子到今时今日,她依然是他教导过的极具天赋的孩童之一。巴克斯维从不知情,因他本是为她物色来的玩伴。教导、看护诸般冠名堂皇不过是按他心的借口。

她笑了笑,颇有不屑争辩的味道。视线飞快向房梁掠过。

神盾局顶层敏锐异常的传感探测系统,有如木头般沉寂在天花板夹缝中。对这远超出睡眠体征的状态闻所未闻、察所未察。

“费了这番周折亲自来寻我,莫非只为这一句?”

他与她皆知不可能,他眼里藏了些寻思和恶趣,“想来我和你也算许久不见。同僚情分,也该跑一趟告诉你,麦克·特拉维斯起诉了你。”然后不意外看见她一时间锐利的眉眼。

***

特拉维斯想拉拢她,或者说她背后的势力,在这种微妙的时机。

只是,“他惯用的那套离间,九头蛇比他更擅长。”九头蛇谈不上多团结,那许多分支、派系,谁不想争抢个第一。特拉维斯以为能故技重施,唯独没了解九头蛇在对外有多团结。他们分得清,抢的是内部权力,可若把内部输给了外人又何来内部可言。

“他恐怕以为你在神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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