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我做甚?”
本想着叫仲伯丘能分清主次,讨好些南昌郡主,倒也对家族有利,可面前的人听不懂似的,想拉着她去一处别致的场景看看,不曾想刚好握到温孔安的右臂,使得她疼的轻呼一声。
仲伯丘慌的松开手,却见衣袖下那抹白色的纱布。
“温姐姐这是怎么了?”
温孔安抽回手,轻描淡写,“不小心烫到了。”
似是想到什么,仲伯丘拍手,指着一旁的人,有些激动。
“我记得之前父亲刚进了一批药,其中就有一种烫伤膏极其好用,是从北域进来的,正好给温姐姐拿一瓶来。”
那侍从听懂了,便回到马车上拿了一瓶存货递给公子,仲伯丘一拿到就递到温孔安手中。
温孔安只得接过,道谢,正转身想走,却被陆加竫挡住了去路。
“温姑娘真是好兴致。”
陆加竫的语气温孔安总是听不出来正确的意思,就像这句,她觉着像是嘲讽,却又感觉像……
温孔安想到了刚才有四妹妹的画面,便反击回去。
“三皇子才是好兴致,身边美女数不尽数,到此才独自一人。”
陆加竫早知刚才温孔安在附近,她此刻讲的,怕就是刚才的画面。
他轻笑,“温姑娘刚才在竹林作画,陆某不小心撞见,恕陆某直言,那画,并没有画到精髓。”
一卷纸抵来,外人看不清里面的图案,而温孔安清清楚楚地知道里面画的是什么。
因为陆加竫在这,各家的公子小姐纷纷赶来。
“闻言三皇子殿下的琴棋书画乃是京中一绝,不知今日可有幸让我们都一睹光彩?”
温孔安在心中叹气,小时候明明大家学的都一样,可大哥哥和二哥哥样样精通,学什么会什么,而她却什么都只能学的一知半解,样样比不过他们。
一股不服气在心底蔓延,也是为了不让别人看清这画中的东西,温孔安一把夺过。
“感谢殿下好意,只不过无功不受禄,殿下这画,就权当我买了。”
说着,温孔安取下自己身上挂着的白阳玉。
陆加竫接过,看着上面刻的二字,媏媏。
他知道,这是她从小便佩戴的玉,她曾说过,如果她是媏媏,这块玉就不会离身。
温孔安就这样透过人群看着他,他眼睛深邃,眼角有一颗好看的黑痣,据他小时候说,是他上辈子哭的太多,这辈子才留着的,目的是告诫这辈子的自己,要坚强。
可就在那坚定而又深邃的眸里,温孔安察觉到了一抹惊慌。
他在害怕,在害怕什么,温孔安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
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媏媏了,所以这块玉佩,留或者不留都无所谓。
与其让媏媏就这么埋没在这丑恶的世间,倒不如把她留给他。
温孔安礼貌笑起,嘴角微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在她这惊世骇俗的脸上,简直是景上添花。
不知迷了多少公子的眼,温孔安只在人群中找寻到陆怀远,看见他也在看自己,俯首,算是打招呼。
陆怀远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了然,也朝她回了个礼。
待人群散去,他走到陆加竫身旁,那人却还在把玩刚才小姑娘送给他的玉。
“看来,你那妹妹,下一个目标是我。”
陆加竫将玉好生收好,薄唇抿成一线,显然有些不悦。
“陈策,去问问柳柳,她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接着,他看向陆怀远,眼里满是不屑,“今日她的目标是你,而不是下一个。”
毒舌,这是陆怀远对他的评价,也不知道小时候那十年,他都学了什么。
回到小院,入目依旧是林芬坐在树下,乱糟糟的头发,破旧的衣服,枯黄的脸颊。
一样,在温孔安路过时,那大声的辱骂。
今日还算早,门口聚集着一堆婢女看好戏,小姐穿的华贵,姨娘疯的厉害。
好奇的有,嘲笑的也有,她们可怜的都是林芬,却没有人可怜她。
温孔安自嘲,她这么光鲜亮丽,又有谁会可怜她。
直到夫人来,这群婢女才慌忙离开。
“母亲。”温孔安行礼道。
魏夫人出生于书香世家,待人温和,温孔安在丞相府,最喜欢的便是这位夫人。
她身旁还跟着一位小公子,是温许峰最小的儿子,名叫温学。
魏夫人一脸和善拉过温孔安的手,看着她本该娇嫩的手全是伤痕老茧,有些心疼。
温学不知温孔安的真实身份,十二岁的孩童用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同魏夫人讲,“母亲,为什么温姐姐要同疯姨娘住在一起。”
温孔安今年也才及笄,也就比这孩子大了几岁。
她羡慕陆加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