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媏媏是何时练出的这样牙尖嘴利,北宣内涵桓国不尊重北宣,媏媏内涵北宣不尊重桓国,谁也分不出个胜负。
北宣王健温孔安此般也不怨,只是顽固的想要看一眼她的真容。
“无碍,我北宣容忍度极高,也不会笑话公主,只是公主这般,着实让本王心寒啊。”
温孔安无奈,北宣王这是暗讽她小肚鸡肠之心,她要是再不摘,就是变相的承认了这件事。
她看向陆加竫,只见他摩挲了一会儿指尖,然后食指在桌上轻点两下,这是同意的意思。
因为陆加竫已经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了。
温孔安这才抬起手,取下面纱。
但她站的方向,只有北宣王一人看的最真切。
像,真的是太像了。
北宣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剧烈的颤动起来,他忍不住站起身,然后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场合,随后又坐了下去。
嘴唇开了又合上,反复好几次,好像有千言万语会从他口中说出,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维清和维廉和先皇后不熟,他们从小就生活在自己的母亲身边,但也是一下子就感觉到这位桓国来的安宁公主和先皇后的模样十分相似。
他们不由的想到了那位从小就丢失了的公主。
众人惊呼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寂静,整个和雀殿鸦雀无声,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小心思。
当年灵符庙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谁参与过,谁又是哪步的棋子,每个人都记得真切。
如果她真的是皇后之女……
不,不可能,众人心里的疑惑都被温孔安的身份给挡了回去。
她是桓国丞相嫡女,怎么可能会是那位流离失所的公主,大概只是模样相像罢了。
随后,众人的目光皆看向维轩,现在也终于明白了维轩当初为何要答应桓国皇帝换人的事情,原来他的心思都埋在这……
“瞧公主说的什么话,你这模样别说在北宣了,就是在整片大陆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何必妄自菲薄。”
说话的是维陇月,说来也巧,虽然维陇月同维轩一起去过桓国,可她一次都没见过温孔安。
那日在凤阙殿,她们坐的位置相差有点远,维陇月也专注在怎么拿筷子的事情上,也就没有发现对面一排位置上的温孔安。
然后不久,维轩就派人将她送回了北宣,也就不和他们一道回去,结果又错开了。
维陇月与维轩一母同胞,维轩敬爱先皇后,维陇月也在维轩的熏陶下,也对先皇后有好感,自然也是经常看到先皇后的画像,她刚才也惊了一瞬,觉得自己屋内的画中人走了出来。
温孔安道:“多谢公主夸赞。”
此时,北宣王开始说话了。
“安宁公主才刚到北宣不久,就先住在这皇城里,你与维轩也算相熟了,这几日就叫他带着你在皇城附近玩玩,尤其是那座灵符庙,是我们北宣香火最旺盛的。”
听完,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大家早已为北宣王这么多年不提这件事,早就将这件事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而且叫这模样相像的安宁公主也去一趟,可见北宣王现在在点在坐的一些人。
众人也知道,如若先皇后与大皇子还在的话,这北宣国的江山肯定是大皇子的。
可谁也不知道这大皇子是怎么消失的,他就一夜过后,凭空消失在这北宣皇城内,就连贴身伺候的婢女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是生是死,至今还没有个结论。
陆加竫自是不能同温孔安一道去游玩的,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是与北宣国谈判,事关两国利益关系,这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有结果的。
正好,温孔安想趁这段时间,查探一下自己的身世。
林芬没有能到大殿上的资格,她早早就被宫人带去了住处,北宣王有意为之,将林芬与温孔安的住处隔了开来。
可能丞相也没有想到,北宣王会如此作为,将他的眼线隔离了开来。
温孔安倒是很感谢北宣王这样做,至少她不用防着林芬了。
北宣王大概是知道他们一路赶来很累,早早地就结束了这场宴会,温孔安要住在皇城,陆加竫因为身份的问题,只能住在皇城外的使馆内。
临别时,陆加竫递给了一个荷包给温孔安。
温孔安疑惑,却看见陆加竫替她理了理头顶上的发簪。
温孔安便懂了,里头是杀人不眨眼的毒药。
“自己当心点,二哥哥已经派人在暗处保护你了,等二哥哥忙完,便来帮你。”
温孔安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