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又一个着急的身影急匆匆闯进殿中。
此人与那些门内弟子不同,身着紫衣动作鲁莽,手中还托着六个符咒,符咒上空金光交错下印着一个凶字。
“祁霄寻!棠溪山出现异象了!”
来人正是咒符宗宗主谢悯,此人虽已成宗门之主,其性格依旧毛毛躁躁糊涂无比,毫无大气可言。
祁霄寻眉眼微压周遭气势犹如寒冰,冷气逼人。
整个东岭村成为了魔界和人界互通的界门,大量魔界妖兽被阵法吸入人界,掀起一阵动乱。
面对众多妖兽界门涌出,性命攸存的村民犹如弱小的蝼蚁被他们猎杀着。
“娘!娘!你在哪里!”
“快跑!”
花姚费力支起身,她才刚重生,法器还没找回来,如今就是手无寸铁的废物。
她一咬牙拾起一根粗棍冲进村里,眼疾手快将那名瘦小的孩子捞进怀里,左手发力一棍将靠近的妖兽由前直接捅穿。
污血溅在了她雪白的脸颊上,那双挑花眼发出悚然的眼神。
她一边保护着孩童,一边对抗周遭的邪物为几位幸存的村民开路。
这么大的界门阵法,仙门的人还未离开太久,他们一定能感应到异常过来援救,只是要多久还不知道。
小孩紧紧的攥住花姚的衣角不敢出声,她一人对邪妖和白魂很快就精疲力尽,那长棍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剑器,根本无法将那些邪物绞杀。
那些被击退的邪物屡退屡进,故意捉弄花姚,当成是一种对猎物的挑逗。
终于,那些邪物失去了耐心,长爪发力折断了花姚的木棍。
她心下一慌,侧身将小孩护在怀中,锋利的怪爪无情的撕碎了她的脊背,大片血肉被活生生剜了下来,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扩散,萦绕在花姚的鼻间。
她无力跪地,紧紧抱着小孩,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无力的想法,似乎自己从重生开始就没遇到过什么安分事,不会刚活过来就又要死了吧?
她重生至今还没吃过一顿热乎的饭呢!脑中的想法越来越离谱,她丝毫未发现周围的邪兽被击退了许多。
一把长剑突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花姚的下巴被剑鞘托起,她看着剑鞘上熟悉的花纹瞳孔一震,脸被一股力量抬了起来。
白衣仙君墨发飘扬,冷面如霜与她对视。
这一眼已经跨越了二十年。
二十三年前,玄山棠花林。
彼时的玄山剑宗门派才刚一家独大,门内弟子稀缺。
山间各处树林是剑宗弟子练功争抢的地方,而最受欢迎的自然是剑天阁后的棠花林,大大一片,粉红、金黄的海棠灿烂无比,挑到了此处可不是练功赏景两不误。
只是后来被宗主的大弟子一人霸占了。
正值春三月,棠花茂盛。祁霄寻正被咒巡山的谢悯纠缠着到棠花林踏春。
他对这位自来熟的咒符宗弟子实在不喜。
不学无术、吵闹、纠缠不休。但他又无法将着片狗皮膏药甩开。
因为师尊说,剑宗今年招收弟子向谢家借了不少钱,对方是财大气粗的谢家三公子,有气也得先忍到七月尾再说。
花景是美,犹如仙画,只是忽然一阵异动将一众棠花震下。
绵软的花瓣落了一地,海棠树上只余下枝头残叶。
谢悯两手攥着符咒气极,拉着祁霄寻东张西望怒吼:“谁!刚刚是谁在搞怪!”
祁霄寻被他拉着倒退了几步,拧起眉来。
他将旁边这个拳打脚踢装腔作势的咒符修拉住,双指合并念诀。
感应到一处怪异的位置,不由分说带着谢悯往棠花林深处疾步而去。
只见棠花林深处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冲击,枝树倒塌一片狼藉。谢悯见了此番景象也不免咂舌气愤起来。
“那人肯定没跑远,我们快把他找出来!不能放过他,看看这可怜的小花小树!都被他给摧残了!”他抱着地上的树干惋惜。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颗海棠树发出一阵沙沙震动,祁霄寻目光锋利侧身,手法极快抽出配剑发力朝右侧的海棠树砍去。
忽然一阵狂风掀起大片泥沙,那棵海棠树像是长了腿,竟在地面挪动了几步躲开了祁霄寻的剑。
地上的谢悯被这一幕吓了一跳,磕磕巴巴跳起来指着那棵海棠树:“妖!妖怪!”
紧接着他就看到那棵海棠树变成了一个瘦小的橙衣少女。
祁霄寻眉目一凛,握紧长剑直接刺了过去,谢悯见此赶忙要去拦:“祁兄!祁兄别急啊,这位、额这位花妖姑娘应当是刚化妖成型……”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花妖躲避着祁霄寻的剑锋,速度极快的朝他而来,他还未作出反应,脖颈就被五根锋利的手指抓住了。
尖锐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