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语,娘自这次回去后就总是暗自埋怨,认为自己被爹和祖母欺骗利用,成了帮爹抢女人抢孩子的工具,成了仙门百家的大笑话!尤其是后来你娘让你姓魏,叫魏婴,娘更是因此时常冲爹发火说:‘你娘和魏长泽才是神仙眷侣,阿爹不过是他俩拿来做幌子!’并且还时常跟爹质疑你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爹的?这也使爹感觉在有些知情人面前抬不起头;在面对娘时更觉矮了半截。所以爹这些年一直过得很苦,而这些苦也都是因为又过去一年后你娘和你遇难时,你娘在临终时嘱托给爹的话:她要你姓魏,一是一直以来你和你娘除了乳娘就只有魏长泽的照顾,并为保护你丢了性命,要你随他姓只是为了答谢。二是你娘带着你在外行走以来一直都是他伴随左右,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已经把魏长泽看成你的爹了。就为了堵住外人那些对你娘名誉不利的悠悠之口,爹也只能答应下来。爹说:这样自己不过会落下个追求情爱的失败者的形象,没什么,最起码能保全你娘亲名誉不致损毁,身后留下不洁的污名。可这对于爹来说损失的何止是形象!还有夫妻间的感情和一个家庭的和睦。更重要的是,还丢失了一个儿子。 ”江厌离讲到这擦了擦两眼闪动的泪水,又说:“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姐姐也只能替爹爹无奈!毕竟他们上一代人感情的恩怨纠葛,我们没有参加,我们也不知道。”
江澄若有所思地低着头。其实,江澄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不怀疑魏婴的身份。他经常听到爹娘因为他而吵架:“魏婴是你的儿子,可他现在姓魏,光明正大的对外身份是魏长泽的儿子,你再不甘心也没有用。”“你看你把这个魏婴都宠成什么样,整日里不务正业,打架斗殴,惹是生非,非但不好好管教,还跟着给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你这样由着他的性子不提早管教,他迟早有一天会惹出大麻烦,到时你后悔晚矣。”“我真后悔听信你娘的话:什么嫁进江家就要为江家着想,为江家的子嗣繁荣人丁兴旺着想,所以我就跟个傻子一样被你们母子耍得团团转,帮你去抢女人和儿子,现在好了,惹来一身骚,沦为江湖笑柄!”“同样是儿子,你什么时候对阿澄上过心,给过他好脸色,别忘了他才姓江!是你的嫡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主之位的!”而且江澄还看到父亲偷偷躲在书房里雕刻玉佩,将一块已雕刻好的六孔藕心圆形玉一分为二片:“愿二子日后也能如这块玉这般和乐如一,同源同心。”鉴于此,江澄心里也早已对父亲这个所谓的‘捡回来的孩子’的真实身份有所介意,只是心中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江厌离又握起魏婴的手说:“所以,阿羡,无论他们孰是孰非,都和我们无关,我们不需要因为上一代人的事而烦恼牵绊。”魏婴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江厌离说:“没事师姐,我知道的。”江厌离望着魏婴,面色稍带不悦轻声“欸?”了一声。魏婴怔了下,随后又轻轻叫了声:“姐姐。”江厌离这才转而笑着应道:“嗯,这样才对嘛,不过也都一样,因为爹爹也是我们的师父嘛!走,晚宴要开始了,我们回席吧。 ”说着牵着魏婴的手便转身欲走,魏婴定在那里急声道:“姐。”而后又缓声问道:“我娘遇难时江叔叔也在?”
江厌离看了看魏婴,低声却很肯定地说:“在!我也是听爹把你抱回来时跟祖母讲的。”她慢慢移开眼睛,似在回忆:“那是我们从你和你娘那里回去后又过了大概一年多的一天,阿澄正闹着要爹给他抓蛐蛐玩。这时爹突然收到青蘅君的传讯,说你们在仙霞岭的路上遭遇巫蛊人和火燚道人的伏击。爹闻讯后立刻带风原叔他们御剑前去。据青蘅君说:是他在给妻子俪莲运功疗伤时,突然一只翎鵐鸟飞入落在俪莲的肩上,对着她很焦急地叽喳雀语了一会儿,俪莲王姬听了非常着急,对翎鵐鸟说了两句,鸟就飞走了。俪莲王姬就跟青蘅君说姐姐出事了,在仙霞岭遭到巫蛊人和一伙道士的突然袭击,他们夫妻俩已经先行蒙面御剑前往,我们也要快点追上去。可还是有点晚了,爹说: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你娘已经受了重伤,若非你娘武功高强灵力醇厚,用一只手一直把你紧紧护在怀里,另一只手还要全力抵抗。怎奈对方人多势众,巫蛊人擅长的又是以毒蛊攻击,要想对付这毒蛊就必须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以火攻之法烧死那些蛊虫,一旦被他们接近就会中了他们的毒蛊。最可恨的是那些道士,也不知是受了巫蛊人的蛊惑还是胁迫,一直和你娘缠斗,你娘还一直不愿伤他们。你娘本想让魏长泽对付那些道士,自己好腾出手来对付那些巫蛊人,怎奈魏长泽的功夫实在有限,没多一会儿就顶不住了,受了重伤,你娘为了救他而不幸中了一只毒蛊,可仍坚持到阿爹他们来。最后剩下的巫蛊人和道士见讨不到好处就撤了。你娘又焚烧了那些蛊毒人的尸体和毒血。并把你交给爹说:‘阿婴的将来就交给你了。’可当看到奄奄一息的魏长泽又说:‘感谢魏兄这几年来的照顾和这次的拼死相护,你本可以平安在家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安度余生,都是因受我母子连累才害你丢了性命,如今我无以为报,可我生来从不愿亏欠他人,你若不嫌,今后就让阿婴为你传宗接代如何?你若同意就给阿婴取个字吧。’魏长泽笑了笑说:那就叫‘无羡’吧,不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