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魏婴正打算告别祖母,和蓝湛去云深不知处。却见坤叔进来称:“老夫人,不好了,似有一队人马打上山来,长老们已召集众人前去御敌。”魏婴听闻立刻道:“坤叔,保护好我祖母,我去看看。”说着便和蓝湛江澄转身欲出,迎面正碰上端着早茶进门的江厌离。忙说道:“姐,你只需在这里看护好祖母即可,无论外面怎样都不要出去,我定会让这些人怎么来的便怎么滚回去。”“好,你们可要小心。”老太太听到有人攻山,立刻急切万分地:“可是来抓我们阿婴的?阿婴呢?啊?”“祖母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江厌离又不放心地叮嘱道:“羡羡,你们千万小心!”“放心吧。”魏婴应了一声便同蓝湛江澄两个飞奔至山门郭处,飞身跃上壁垒的陴墙,这里可清楚地观看到山下战场。
眉山江氏的一位长老正在陴墙上指挥手下的弟子们射箭,生气地打了两下身边的一位弟子的脑袋说:“一定要小心!看清楚了再射箭!千万不要伤了自家的弟子。”魏婴站在这位长老身旁向下望去,只见对方为首的像是哪个道观的道士主持长老打扮,正在指挥着他的徒子徒孙们向山上冲杀。其中一个称呼那道长为‘师父’的人还凶狠地向退下来的人挥舞长鞭,逼迫他们冲杀,想必这家伙一定是那臭道长的得意弟子了。魏婴向这位站在身旁的长者问道:“这样混战很难射得准,三叔公,那道长是谁?”三叔公答道:“白云观的一位主持长老,叫什么,什么五把火的,哦,火燚道长。此人法力高强,擅长火攻。听说能和他对上并且顶得住他三把火的人都很少,第四和第五把火更是威力骇人,根本没有人见过,只怕使出来我们这整个眉山都不够他烧的。如果当年的温若寒还没有死的话倒是能和他有得一拼,那也不是此人的对手;只是此人轻易并不出面,今日却因何能够引得他来兴师动众地攻打我山门呢?”三叔公正在百思不解,魏婴好像来了兴致:“哦,此人就是火燚道长啊!如此说来我倒是要会会这位火燚道长。”三叔公听了忙道:“哎哟阿婴,此人不可小觑,你可千万不要盲目胡来呀,只怕你那些傀儡还不够他三把火烧的。”魏婴嘴角一扬:“谁说我要用傀儡,对付他还用不着傀儡。放心吧三叔公,今天就算他是祝融,我也要会他一会。”说完魏婴便要纵身跳下,蓝湛上前一把拦下说:“此人确实不可小觑,你先退后,我来。”说着便在几招弦杀术的掩护下纵身跳下站到了火燚对面。火燚道长一扬拂尘,从容自得地上前两步傲慢地说道:“姑苏蓝氏二公子,哦,现在应该称仙督了,不过那只是你们的自称,在我这可还没承认呢,你擅自把夷陵老祖的鬼道术法列为正法,把他的那些歪门邪道的符箓列为正道,你可曾问过我。”蓝湛道:“何须问你。”火燚又转身面对身后他带来的人:“那你可有问过仙门百家,问过天下人他们是不是同意?”这时火燚身后的人群中,出现一人说道:“含光君,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快让人打开山门请火燚道长进去吧。”蓝湛斜瞄了一眼此人后,极为厌恶地称了声:“姚宗主。”便不再理他,只愤然道:“三十五年前是你伙同巫族人给我母亲下毒蛊害我母亲;三十二年前是你将姨母藏色散人和阿婴的行踪派遣白雪阁阁主虚悟道长透露给巫族,并伙同巫族人设伏截杀她们母子。”火燚冷笑了两声说:“看来果然是薛洋在义城盗窃了前朝流黄国密档,杀了满城的巫族人,还把密档给了你们。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这薛洋。他还真是能干,帮了我大忙,倒是让我省事不少。” “回答我!”蓝湛严厉道。火燚表示很不屑却又一本正经地说:“这还用问还要回答吗?所以我就说你不配做仙督,傻子都知道密档所记录的都是经过证实过的真实事件。”蓝湛已怒不可遏,随着一声“可恶!”避尘早已飞出鞘去刺向火燚,只见火燚不慌不忙右手一挥拂尘挡开避尘,左手早已随之向蓝湛射出一团火。蓝湛跃身避开火团随之收回避尘,紧接着火燚已又一团火射来,蓝湛一个腾空转身躲开火团的同时已向火燚挥剑刺出一道凌厉剑意。火燚一个急闪避开剑意,随即将拂尘插到后背,左右两手‘呼,呼’一连向蓝湛射出两束火焰,蓝湛跃身而起躲过并口念剑诀,避尘便好似变身精灵般折射出数道剑芒环绕刺向火燚。火燚立刻岔开两腿用以两掌灵力抵挡住剑芒,随后叫了声‘起’便跃出剑芒范围,在半空‘呼呼呼’地连续向蓝湛射出三团火焰,蓝湛又趁躲闪之际跃身一高处石岩上持出古琴以弦杀术还击。火燚自然不肯就此处于劣势,也随之跃身而上腾空掠过蓝湛头顶之时并‘呼呼呼’地向蓝湛发射出一连串的火焰阵。蓝湛忙以弦杀术抵御,并翻身跳下岩石跳出火焰阵。火燚悠然地落在一块岩石上,眯了眯眼睛说:“想不到你竟能躲过我这三重火,还能逃出我这火焰阵,果然是有点本事。那就让你试试我这四重火,看看你是不是也能这般抵御得了,逃出生天。”说完火燚立刻左右挥了挥两掌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口中便向蓝湛喷出熊熊烈火,这火力确实比之前都猛烈得多,且完全把蓝湛死死地围困在一片火域之中,让蓝湛只能拼命抵御,而无力跳出火域。墙头上的魏婴看得真切,立刻俯身跳下,并以更加强劲到阴寒至极的怨气一下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