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们五人吃过早膳,江澄就把从蜚廆堆清理后带回来的金银财物等一应清单摆在大家面前,说:“这回你们自己看着处置吧。”魏婴看了看说:“这么多!”江澄道:“是啊!这些还不是全部,还有很多金银和名贵器物还没清点出来呢,所以我没法处置。”自从昨日夜晚回来,江澄就跟店家包下了一个月的全部客房,把其他房客都赶了出去,除了他们几个自己人不许再放任何人进来住店,所有剩余房间全部用来堆放这些金银珠宝名贵器物等。薛洋拿过来看了下说:“拿出一部分金银给药仙谷,要他们来人把这六百多个病人赶紧带去医治,剩下的先存进夔州钱庄。”江澄问:“给药仙谷多少呢?”薛洋看了眼还在一旁整理金银器物的温宁说:“传讯给温宁的亲戚,再由他传讯给他们药仙谷,让药仙谷派人来谈,看他们想要多少才肯带走这些人,我们就给他们多少。”薛洋看着那些珠宝,又侧脸看了看桌旁正在挑拣晾晒桂花的江厌离,微笑着上前道:“江表妹,何不去看看可有喜欢的珠宝,挑拣几件啊!”兄弟几人一听都把目光投向他们俩。江厌离立刻摇头道:“不要,我不喜欢。”薛洋似乎有些失落。
几兄弟坐在楼下喝茶闲聊,蓝湛对魏婴道:“阿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魏婴笑眯眯地看着蓝湛,声音轻柔地问道:“怎么这么叫我了?”蓝湛低垂下眼帘轻声说:“你已行过祭祖加冠之礼,认祖归宗,我再叫你魏婴不合适,叫你江婴,又怕你听着不习惯,所以叫你阿婴。”魏婴立刻灿烂的一笑说:“还是这样叫好,显亲近,听着心里温暖。”薛洋看着他二人显出不忍直视的样子两手一遮掩睛,表情怪异地咧咧嘴说:“我回避了。”起身便朝楼上走去,魏婴冲薛洋打招呼似的道:“走了!”薛洋回头怼道:“不走,让我看着你俩亲热吗?”蓝湛立刻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我是一直想问你,你之前失踪的十六年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吗?你和我说实话,不要哄我。”已经上楼走在阳台上的薛洋,听到此话停下脚步。魏婴也收起笑容严肃地看着蓝湛说:“蓝湛,你不相信我?”蓝湛低着头道:“不是,但你是何时结识的吞天兽,还有河神,以及地府中的冥王和十殿阎罗等,你是如何认识它们的?”魏婴道:“你是怀疑我是在那十六年中认识它们的?非也,唉!该怎么跟你解释呢?说起来话长,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蓝湛道:“那就简洁概括来说。”“好,概括来说。”魏婴蹭了蹭鼻尖讲:“概括来说就是:从有我至今,我已经活了三生;这第一生,我只活了三岁,三岁时在天上结识的吞天兽;哦,三岁时我也去过地府,哦,不对,应该是四岁吧?当时还差点被孟婆给吃了,她一向喜欢吃嫩魂的,只是我的生魂并非凡品不容易吃而已。这第二生,我活到十七岁,确切点说是十六岁,当时被温晁折磨半死之后扔进乱葬岗,那时候怨气攻心也曾生魂离体到阴曹地府走过一朝,和地府的那些什么阴司鬼差十大阎罗的都是老相识了,它们自然不会难为我,所以在那儿玩了三个月我就回来了。这第三生,十九岁时遭金光瑶算计,众叛亲离,害得家姐为我挡剑丧命,所以也心灰意冷任人追杀、百鬼吞噬、坠落悬崖。不过,我的确感觉这一次像是真的死了,而且一死就是十六年,因为我对这十六年的确一点印象也没有,就是一片空白,我之前去地府时还特意问过孟婆,孟婆说我那十六年根本就没有去过阴曹地府,生死簿上也没有我那十六年的生魂记录,而且我还看了她那里的记忆魔镜,魔镜显示我在那十六年确实是一片空白,孟婆告诉我: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点,我在那十六年中都是被人强行把我的生魂封在我的肉身上,让我的灵魂无法离体。所以,我那十六年的确是不知道死在哪?我没必要骗你。”“那你觉得谁会这么做?”江澄问。“而且一封就是十六年。”蓝湛说:“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动机?是要救你吗?”蓝湛看着魏婴道:“是聂怀桑?”魏婴说:“我虽然也对他有所怀疑,但他虽有救我的动机,可他灵力低微,想要封印住我的魂魄,除非他哥赤峰尊,再说了,如果是赤峰尊,他也不可能愿意救我,即便不会杀我,也可能会像蓝老先生那样废掉我鬼道修为的。”“那如果他们是使用什么法术呢?”蓝湛猜测道。魏婴不以为然道:“什么法术,分魂法?像我当年给家姐用的,以一魂之力阻止他人魂魄离体?含光君,不是我不谦虚,此等级别的法术就是天上的神仙也没有几个使得出来的。”
此时站在阳台上一直在听他们讲话的薛洋突然来了兴致从楼梯上走下来,又重新坐到餐桌旁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对魏婴问道:“羡羡,想不到你三岁时就能上天入地了,你这本事可是从娘胎里带的?莫不是玄祖父冥冥之中给了你法力吧?”魏婴看着薛洋眼前立刻闪现出陆吾天神当时回答他关于身世的问题时说的话:“天机不可泄露!”薛洋不以为然地瞪了他一眼后对他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那十六年的去向。是金光瑶!他和我借用阴虎符的力量封住你的魂魄。”薛洋对魏婴和蓝湛他们说:“准确地说是金光善,他想把你炼成超级傀儡。”不想魏婴一听此话忽地转脸瞪视着他问:“那你帮他炼我了?”薛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