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如今更像她的一秘,对,助理。
她真的会抽空来他房间抽烟。
小心单肩背着自己的随身包进来,身上穿着和他一样的校服,今天去参观了博物馆,是另外一身校服。
陆行在她进来后,随手合上了门,并掏出烟和打火机。烟递给她,小心接过来两指夹着凑唇边,陆行打火机递过去,她凑头点燃。一套动作,她和他都很熟悉,从容。
“你室友呢,”小心吐口烟问,
“出去了。”陆行手里玩着打火机,靠着桌边看她。
小心就站窗口抽一口弹弹烟灰,女孩眉头蹙着,明明单纯的模样,却似满腹心事。
她扭过头来看他,“你怎么跟他说的?”每次来他室友都不在,没这么巧。
“他问我你是不是我女友,我说是。他主动给我腾空间,我说好。”陆行一耸肩,笑。
显然小心眉头蹙更紧,可也没做声,只能这样了。
他看她,小心也就瞧着他,“你不是第一次来纽城吧,”
“不是,你怎么知道。”陆行脚踝交叠,手里打火机还在翻飞,
他是第一名,很多场合有交流的机会都给他了,他口语极好,还听出些口音,小心猜的,可显然不能说你“口语好”就此判断他不是初次来纽城,没有很明确的因果关系嘛。小心撇撇嘴,“猜的。”又吐了口烟。
“小心,你想……”陆行还没问出口,门突然扭开,他室友握着门把站在门口,一怔,看见窗
口抽烟的小心了,又看向陆行,“对不起,我忘带东西了。”
陆行一点头,“没事。”靠着桌边的悠闲姿势没变。
程橙走进来,弯腰打开自己床边柜取东西。
小心烟还没抽完,可也不想抽了,要按灭,陆行拿起一个剪开的易拉罐向她走去,接过她的烟,按灭其间,低声说,“这里饭菜你吃不惯,我给你点吧。”
“能吃。”
“可你没吃多少。”
“我说能吃。”小心有点不耐烦了。
陆行很耐烦,“要不晚上单独给你煮点面?”
小心看着他,“你还真能整活儿。”
瞧这话儿说得,陆行这次出来唯一的目的就是照顾好她。小小陆行,这个时候就很能“正确认识自己的方向”了,我把冯心照顾好,我就鹏程万里!——嗯,绝非陆行一身媚骨,攀附权贵,而是他认定了“冯心”这个人,我是“高攀”不上她了,可我能辅佐她,照顾她。
“就当我能整吧,我确实带了小电饭锅。”
小心望着他又蹙眉又咬唇,一时确实不晓得说什么好了。
这时,程橙的东西放自己背包里拿好了,他突然出声,“我看见楼下餐厅有种花家佐料卖,煮面会好吃点。”
陆行看向他,“谢谢。”
小心懒得理他,拿起背包就要走,
这个程橙又出声了,“诶,你拴着的是‘定秦’剑么。”
小心背包拉链上有个挂饰,确实一把小古剑。她的最爱。也确实按“定秦”剑做
的,木里送的。
小心看他一眼,依旧懒得搭理,要出门了。
听见身后程橙对陆行说,“你们不觉得天天待酒店里没意思吗,”
陆行走到门边要给小心拉开门,却也浅笑回道,“是挺没意思。”
“能出去,你们去不去。”程橙抛出“堕落的橄榄枝”,
陆行手放在门把上,却只看着小心,小声,“是能出去,你想不想。”
小心看他,“我不想惹事。”没正面回答,
陆行笑开了,歪头,“怎么会惹事,只要你想。”
这时,程橙竟然上前一步,也说,“是呀,不会惹事,只要你想。”
杏儿二十来岁了,她比这些毛孩子应该更不怕惹事不是?好容易来了纽城,难道真这么拘着儿童式过日子?杏儿内向,可从不安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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