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我没好气的将那碗凉了的孟婆汤递给他,他一下就把舌头给收回去了。
这厮也就只有喝水吃饭的时候会把舌头收起来了。
“新来的那批鬼差实在太笨,说得我口干舌燥,怎么骂都没用。”谢必安一脸无奈的样子。
“你这舌头收回去,有口水润着保证不干。再说了那么长的舌头,多用用没准就短了呢!”
“我吊死的,舌头当然长了。你就不能收敛收敛你对我可爱的舌头的偏见。”
还可爱的舌头,我真想拔了他的舌头!要不是我洁癖,我早就对他动手了。
“我说这范无咎难道不嫌弃你吗?他是怎么受得了的!”
他又把舌头伸出来了,还非要往我这儿靠,我实在是受不了有人伸着长长的舌头还要靠着我,便将他推开了。
他死皮赖脸的说:“他当然受得了,我们俩什么关系啊,老搭档啊!”
“谢必安,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把你的舌头伸出来我一滴汤都不会给你喝的。”
那厮吊儿郎当的点点头,估计又没听进去。
“谢必安,黄泉那边你熟吗?”
“你问黄泉干嘛,那边不是彼岸花的地盘吗?”
“今天碰见了个很奇怪的女鬼,好像认识我。”
我看着谢必安手里的青瓷小碗,忽然想起了那位女子手上的镯子似乎有些眼熟。
“谢必安,你帮我去黄泉那边问问,前几天我和曼珠打架了。”
我与彼岸花姐妹向来不和,来了地府三年,就没好好说过几句话。
沙华还好,虽说嘴毒了点,好歹不轻易开口。可她那个姐姐就不行了,张扬的要死。每每见着我都要和我吵,偏偏我还吵不过她,气人啊!
谢必安听说我和曼珠打架了,一下就把舌头收了回去,“你打架又输了?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我打架什么时候输过!女孩子的事情你问这么多干嘛!”
谢必安这个死鬼,管那么多干嘛!那曼珠说我的衣服丑,我难道不能和她吵吗!只是剧情发展的不太顺利而已,不过她只是揪了我一撮头发,我也打了她两拳啊!像我们这种毛发旺盛的怎么可能在意那么点头发呢!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涂山氏后人,这实力不够看的啊!”谢必安又把舌头伸出来了,眼里带着鄙视。
“远亲,远亲。再说了,我就在这孟婆亭里给人舀汤喝,哪里需要武力值啊!除了和彼岸花姐妹打架的时候。但是,沙华平时也不怎么出手啊!我打曼珠那是绰绰有余。”
这厮点了点头,可那表情是怎么回事,看不起我吗?
“都怪你,我都忘了正题了。”
“又有别人和你打架了?”
“当然不是。我今日看见有人站在奈何桥上,是个穿婚服的男子,我刚想靠近,他便不见了。”
谢必安听了我的话脸色顿时就变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你不用管他,好好舀你的汤就行了。”
我们俩认识三年了,除了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没这么正经过,这个人他一定认识,甚至是很熟悉。可他为什么瞒着我呢?如果那男子是上面来的或者是个要投胎的,那谢必安便不必这样跟我打马虎眼,
既然谢必安不告诉我,那我也不好多问。这男子只能靠我自己来查,可最关键的是我连个正脸都没看见。
“那就请你帮我去黄泉那边问问有没有一个叫灼华的女子。”
“这灼华我认识,在枉死城那边飘了几年了,估计是不小心走到你这儿了。她阳寿应该快尽了,她要是再来你就给她一碗汤送她往生吧!”
谢必安这人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不会撒谎了,说的话前后矛盾。
枉死城里满是阳寿未尽的,我这簿子上既然没有这姑娘的名字那她就不可能是阳寿尽了的。按照枉死城的规矩,阳寿未尽者不得随意出入枉死城。
谢必安这是对我撒了个谎啊,还是那种当我脑子不存在的谎。
野鬼、穿婚服的男人,谢必安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呢?既然谢必安不愿帮忙,那我也不好多问。
“范无咎人呢?”黑白无常想来密不可分,整日整日的黏在一起,今日竟只有谢必安一个人来我这儿。
“昨日里有厉鬼作乱,范无咎被抓了一下,回无常殿休息去了。”
“范无咎受伤了!怎么样了?是什么鬼竟然伤得了他?”
黑无常的哭丧棒索命专用,这厉鬼竟然能挡住哭丧棒还伤了范无咎,着实厉害。
“没什么大事,我看着他用了药才来的。今天这个鬼是三年之前的漏网之鱼,在阳间飘了三年有点真本事。”
谢必安一边说一边拿着我的勺子想在舀碗汤,我一下拍开他的手。
“那你们怎么处理的?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