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和之前在无常殿门口一样犹犹豫豫的,杵在门口,。
他吞吞吐吐地问我能不能让他看看地府人员来往的记录。我问他要这个干嘛,他又说不用了。
“现在实行各殿分治,各殿各有一个出口。五殿出入记录应该在崔判官那里,按道理是只有崔判官和十殿阎罗才能看的。”
“那没有别的办法吗?”江煜一脸愁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我摇摇头,说:“没了,这记录本来就不让旁人看的。更何况崔判官向来纪律严明,更不可能会让你偷看的。唯一的方法就是你能从五殿那里入手。但是这法子有多难你也知道,劝你还是放弃吧!”
“好,我知道了。”江煜朝着我摆了摆手,说了声谢谢便转身回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齐竹站在屋内和我对了个眼神,颇有几分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我大概是体会到了她的意思,应该是告诉我她来解决江煜。我想着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就去了望乡台,开始了我勤劳的小蜜蜂的一天。
奈何桥人影攒动,唯独少了那抹黑色的身影。
那个神秘的男人没有出现,倒是阎罗王来了。他说自己是来视察工作的,带着四大判官和冬至在我旁边看着我给人舀汤,还非得插两句话。
我手里捧着我的小碗看着他坐在我的位子上和人家聊天。五殿坐在我的小板凳上,我站在旁边立马给他还有他对面的妇人倒了茶。
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他傻乎乎地问人家是怎么死的,结果把人家给问哭了,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到能这样。
也是,人家是五殿阎罗,哪里干过这种活儿。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吐槽他,这簿子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姓名出生年月籍贯之类的,您老人家干嘛就要多问这一句啊!
那妇人眼泪汪汪的,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是我那婆家看我生不出男孩儿,要给我丈夫纳小妾,可是哪儿有女人愿意让自己多出个所谓的姐妹啊!”
后来这傻子傻乎乎地跟了一句你可真是惨,然后场面就越发不可收拾。妇人哭的越来越厉害,一下子把自己短短二十几年的委屈都给吐出来了,婆家给她受了多少委屈、丈夫的不作为全都说出来了。
五殿看着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转过头给了我一个求救的眼神,我喝一口汤理都不理他。我都不敢问人家生前的事儿,你还问!你以为死人里有几个没受过委屈的,要是个个都像你这样问清楚,这孟婆亭一天能送走几个人啊!
“咳,咳,孟婆呢!”他干咳几声说道。
“下官在。”
“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在等着我处理,你这边解决了就休息休息吧!”
“是”我表面温顺的点了头,实际上心里也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回了。我这儿和纠伦宫离得这么远,您大老远的跑过来给我添麻烦也太辛苦您了,您快回去歇着吧!
“呃,本殿不熟悉孟婆亭的事,你好好工作。”
说完他就带着四大判官浩浩荡荡地走了,剩下我和哪位沉浸在悲伤里的妇人。他走的时候我还听见冬至唠叨着“五殿,你不能这样,你看孟婆大人脸都黑了。”
冬至啊,你果然是个明白人,要是五殿也像你一样就好了
留在望乡台的我只能一边安慰着正在哭泣的妇人,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他是五殿阎罗,我不生气,不生气。”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我把那妇人送走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今天走的人格外的多。要不是他给我捣了个乱,估计我早早的就收工了。
回望乡台的路上还有几个小鬼差聚在一起聊天,看见我便一起行了个礼,我对着他们点了个头也算是给个回应。
望乡台门口,冬至和齐竹正在指挥着几个鬼差搬花。
“冬至,你怎么在这儿?”我问道。
“回大人的话,是阎罗王交代的给您这里送点花。”
“花?给我送花来干嘛?”那几株绿色的菊花大大咧咧地被摆在我的望乡台的门口,一阵风吹过来还轻轻晃了两下。我瞧着几朵绿色的菊花迎风摇摆,不太理解为何要给我送花。
“五殿说了,您这望乡台的布置太过单调了,有几株花就好看了。”
这难不成就是阎罗王的审美?绿油油的花摆在望乡台这灰扑扑的门口难道很好看吗?我要是想要花的话不会自己念个诀自己变吗,我还用得着他老人家费这心思。再说了,望乡台和黄泉离得不远,我去黄泉摘两朵彼岸花也比他这绿油油的菊花好看的多!
“这可真是麻烦五殿了。”我这违心的话一出口就听见身后有个声音说:“不麻烦,你喜欢就好。”
一回头就见他手背着站在我身后,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估计是因为觉得我喜欢他送的花而感到欣慰。
“五殿怎么会来望乡台呢?我还以为您早就回纠伦宫休息着了。”
我刚说完齐竹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