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几乎能看到皮肤下紧张跳动的血管和正在流动的血液。
忽然,“嘶啦”一声——
男人的皮肤被撕裂了!
像撕面皮一样,从面部中间的骨头那里裂开,成了一片一片的,露出皮肤下的粉色肌骨。
而那油滑的皮肤碎片,还在铁夹子上牢牢夹着。
男人痛极,尖叫着挣扎,像被丢进油锅里的蚂蚱一样剧烈扑腾着。
然而牢笼上又长又尖的利刺直接穿透了他的嘴巴。
“呜呜——啊……”
男人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那几乎不像人类能发出来的声音。
“弹簧人”的表演还在继续。
除了铁夹子,还有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器具,将男人的皮肤拉扯到极限,然后喷周围的逃生者一脸血。
离舞台较近的假人,死寂般苍白的脸上也被溅了血。
那一滴滴刚从人体出来的、火热的沸腾的血,让假人的嘴角微微上扬。
傅沉一直没有说话,此刻他才低低对梅仙韵道:“那边假人的手指。”
梅仙韵点点头:“嗯,看到了。”
对面的假人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但依旧能很清晰地看到,有两个假人穿着短袖服装,他们裸露的手指和手背上,有黑乎乎的颜色。
两双手,像被烧焦了一样。
“昨天他们的手指还是惨白色。”傅沉道。
但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假人的变化,众人或闭眼,或惊恐地望着舞台上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男人。
十五分钟后,男人死了。
在掠食秀里,死亡是解脱。
男人闭上眼睛,带着终于可以不再经受折磨的呻/吟,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条条弹幕飞过,许多奖励砸下来,如同外面未曾停歇的大雨。
小丑很是开心,对着虚空的弹幕致礼:“请相信小丑,小丑会带给大家更多的欢乐!”
弹幕似乎有所回应,很快爆出了几个绚丽的礼花。
礼花照亮了小丑近乎癫狂的表情,混着男人的血液,掉落在空旷的舞台上。
——
回房间的路上,两个女孩子走在梅仙韵前面。
她们还在讨论着队友李小丽没有出房间的事。
“我看不是没出房间。”包宽道,“这不和那个阿姜一样吗,消失了,变成蜡像人了。”
一个女孩耳尖,立刻转头道:“你说什么?蜡像人?”
包宽没想到她能听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道:“啊,是……”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你在胡说什么?”
包宽急了:“谁胡说了?”
便将阿姜的事情告诉了新来的两个女生。
两个女孩脸色一变,快步走到李小丽的房间门口。
“请问,你们可以帮我们开一下门吗?我们很担心她。”其中一个扎马尾的女孩说道。
蒙天海撸起袖子:“让开,我来。”
一脚踹开了酒店的房间门。
房间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李小丽?”马尾女孩到处找着,“洗手间也没人!她去哪儿了?”
“恐怕你们找不到她了。”昏暗的楼道灯光下,暗酒红色的低马尾闪着冷艳的光。
梅仙韵松垮地背靠在墙上,轻轻一用力就起了身。
她淡淡地说:“今天少了一个人,小丑也没有提出异议,更加证明陈小丽和阿姜的消失,完全是马戏团造成的。阿姜已经‘变成’了蜡像人,明天陈小丽很可能也会如此。这和被抹杀没有区别。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们被抹杀的原因。”
两个女孩尚且在惊慌之中,她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梅仙韵:“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这可是没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梅仙韵:“嗯我知道。”
然后就陷入了两人为什么会消失(被抹杀)的沉思。
两个女孩不信,她们决定去别的楼层找找同伴。
傅沉、蒙天海、包宽和梅仙韵巡视了一圈房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就是每晚的地震了。”蒙天海道。
傅沉接话:“对,阿姜和李小丽消失的前一晚都地震过。”
包宽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
包宽第一次成为中心,眉飞色舞比比划划:“第一次地震之后,我的房间就很凌乱。我一直以为是有人偷偷进去了,现在想想,那些家具倒塌可能是因为地震。”
“地震过后,我本来应该和阿姜、李小丽一样消失,但是那晚我住了傅沉的房间,所以我逃过一劫。”
包宽冥思苦想:“我还活着,但我的房间像被打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