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关乎自己,符离忙竖起耳朵仔细听。
“哈哈哈,那小伙子是俊啊,最近家里总有姑娘去做客,都是冲着他去的。可惜,他最近不住这,到外地去了。”青春少艾多美好,罗奶奶暂时忘却烦恼,笑了起来。
“啊?他不在啊,怪不得我姐每趟都兴冲冲出门,瘪着嘴回家,他去哪儿了?还回来吗?”
罗奶奶摇头。
“他去处理自己之前犯的错误了,如果处理完,就回来。”
这话是“张天爻”说的,她从镇子里走出来,路过符离的时候,特意停了下来,查看他身上的花。
那些紫色的小花,夹在绿叶间,被已见端倪的小豆荚顶着,于微风中颤动。
“姐姐!”
男孩的嘴甜可不分人,见谁都要笑出一口白牙。
“哼!”符离看不惯他那个谄媚的样子。
“喂!你说我能掌握梦的走向,那我是不是能把这黑小子抹掉?他天天在我面前晃,烦死了!”
你是嫌弃人家的懂事勤快,更加衬托出你的傲慢和懒散吧?
金裳乜斜着眼,好笑的望着发牢骚的符离,“可以啊,你在心里用力想,使劲儿想,梦就会根据你的意志发生变化。”
符离依照她的提示,在心里拼命念叨,“消失!黑小鬼滚出我的梦!滚啊!”
他念了没几句,那个帮着挖地的男孩真的消失了,不过……
人没了,那把锄头还在,悬浮着,一上一下,使劲儿挖地。
符离赶紧去看罗奶奶,幸好这时候罗奶奶埋着头在吃冷红薯,没发现异样。
“靠!张天爻,你觉得这合理吗?!快让锄头停下来啊!”
“你讨厌他,又想有人帮罗奶奶干活,可不就这样了?弟弟,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想看见他,让他消失,你去帮罗奶奶干活儿!”
“你倒是会安排,我是你能使唤的?”金裳轻嗤,把黑皮男孩又变了回来,让他继续耕作。
黑皮男孩出现,罗奶奶抬了头,一切仿佛正常,几人的对话也继续了下去。
“姐姐,那个明星哥哥去处理的,是他之前打人的事吗?”男孩一开口,就戳符离肺管子。
符离愤怒大叫,“你特么闭嘴!我的事儿要你管!”
“年轻人要冷静点,小离的手,就是打架的时候摔断的吧?那得多疼啊?小张,你最近不要带他进山下河的,养不好以后要遭罪的!”
罗奶奶的疼爱怜惜,让符离转怒为喜,他冲张天爻冷哼,“听见没?我是伤员,你对我好点儿!别尽想着折腾我!”
你小子,你要不是个断臂侠,张天爻能给你操练到死!
金裳腹诽,脸上平静,“他的错处不止打人那一桩,这次外出,是因为别的事。罗奶奶,你家这块蚕豆地,应该能吃了吧?”
罗奶奶走进地里,弯下腰,捏了捏毛茸茸的豆荚,笑道:“有些能吃了,我这就摘点儿,咱们尝尝鲜!”
……
一条跑道上,终点线就在前方,参赛者个个发足狂奔,再摆烂的选手,也要卯起劲儿跑上几步,以期不沦落为最后一名。
符离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一块地里,天天都有长到饱满的豆荚,罗奶奶开始享受收获的喜悦,且每次来,都要掀开破箩筐看看他。
哪怕符离一再嗤笑不屑,也顶不住本能的胜负欲,他开始努力吸水晒太阳,想让自己身上的3个宝贝豆荚早点鼓起来。
在豆荚变得浅青泛白的时候,箩筐被移开,老人满是老茧的手指捏住豆荚,向上一拗,伴随着鲜脆的“嗒”的一声,收获了符离的悔意,与还未泯灭的善意。
梦境在一瞬间散去,躺在木床上的符离猛地睁眼,瞳孔对焦,看见了一只大蝴蝶。
蝴蝶长着一张美人脸,趴在他鼻子上,摇晃触角朝他笑,“小帅哥,你好啊~”
“握草!”
斗鸡眼的符离被吓的够呛,一巴掌拍过去,把蝴蝶扇飞,让它撞地上滚了好几圈!
在地上打滚的金裳先懵后怒,变成小人儿后,张牙舞爪的朝着符离扑过去,“臭小子!老娘掐死你!”
她刚飞过蚊帐的挂帘,跪坐在床上的符离抬手又是一巴掌,把她打羽毛球一样打了出去……
作为加害者,符离其实挺慌,“我靠,张天爻你看见没!这屋里有个蛾子精啊!她想杀我!”
旁观闹剧的张天爻木着脸,迅速出手,两个指头精准夹住猛冲的金裳,“好了,蝴蝶身上长人脸,普通人谁见了能不怕?”
金裳在她指间挣扎,冲着符离踢脚,那小巧绣花鞋上的红绒球颤颤巍巍,说不出的可爱,“他能看见我,他就不是普通人!他打我我就要打回去!”
张天爻五指成爪,变出一个灵力编成的滕球,把金裳圈在里面,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