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诊断。
艾喜摇头:“现在只有急诊,我吃药就好了。”
艾喜知道自己肠胃敏感,备的药也都是她常用的。
林望月克制地站在房门口,他并没有向里面走。
两个人僵持,最后还是林望月低头。
他去客厅找药。
明明是第一次踏入艾喜的家,但林望月却对东西的摆放了如指掌。
因为艾喜太爱发朋友圈了。
独居的生活对她而言新奇又有趣,她常常在客厅里分享自己的“宝贝”们,或多或少的会拍到家里,被有心人凑出全貌也并不稀奇。
而林望月是睡着了被吵醒,他往常睡觉时都会把手机静音。
只有今天,因为心神不宁入睡前忘记设置。
林望月从茶几下面拿出医药箱,一盒一盒地确认着。
判断出最适合艾喜的药。
适温的水和药,交缠着滑下去。
艾喜弓着身子,挤压着胃,试图以这个姿势缓解疼痛。
她看向坐在她梳妆台前的人。
“小叔叔。”
“嗯?”
“小叔叔。”
“嗯。”
“小叔叔。”
“我在。”
……
林望月耐心地回应着艾喜,他里面穿着碳灰色的格纹睡衣,只在外面套了个外套。
脚下穿得还是他家的拖鞋。
“小叔叔,你过来。”艾喜靠在背枕上,药见效快,她已经舒服多了。
林望月一直在看她。
“怎么了?”
虽有回应但他不动。
他极其冷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直起身子,看着她伸出脚,看着她走到他跟前。
他坐着她站着。
只要他微微仰头,就能看见艾喜漂亮的锁骨。
所以他侧过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和她。
“小叔叔,谢谢你。”艾喜非常郑重地开口,她的手心黏糊糊的。
晚上总是人最容易冲动的时候。
比如此刻。
艾喜就站在林望月很近的距离,但两个人没有任何地方碰在一起。
她很认真地说:“小叔叔,你能不能等等我?”
林望月没吭声,他依旧侧着头。
这是拒绝交流的姿势。
她卷翘的睫毛向下,她看向林望月攥成拳头的手。
“不要再去相亲了好不好?”
林望月终于把视线放在她身上。
他在叹气。
像是在苦恼该怎么和她讲道理。
“你还太小了。”
“我不小了。”艾喜着急地反驳他。
她的灵魂已经活了两百多年。
林望月只是看着她,不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平静地开口:“你知道的,我的生活有多枯燥无味,而你和我完全不同。我更愿意相信只是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
“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艾喜。”
“等到你二十五岁,我已经三十多了,都快奔四了。哪怕我身材保持得再好,外表再年轻,但我们之间终究有十年的横沟。”
艾喜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生病的人总是格外容易情绪崩溃,再加上夜晚和今天下午欲擒故纵计划失败的buff。
她太难过了。
林望月的睡裤被她的眼泪弄湿,他无奈地抽了纸,捏着艾喜的下巴,把她的眼泪一点一点擦干净。
动作轻柔。
好几张纸都不够盛下艾喜的眼泪。
“别哭。”林望月终于和她对视。
艾喜眼泪不值钱地流,谁都不懂她,她也说不出口。
难道让她问“如果你真的无动于衷,那为什么我的灵魂会收获能量”?
还是让她像苏轻轻一样,回一句“时间会证明一切”,最后就能和爱人幸福一生?
她并不是被这个世界偏爱的女主。
“哭都不让哭!”艾喜抽泣,“你是全世界最坏的人。”
林望月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给她擦拭眼泪。
“明明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接我的电话!?你为什么要过来!?”艾喜开始胡言乱语,“你就放任我疼死好了,这样也没有人烦你了,你还可以和很多漂亮小姐姐相亲。”
她想挣开林望月的手。
“嗯,我的错。”林望月承认。
顺着她的力道松开手,滑嫩的感觉好像还残留在食指和大拇指上。
他轻轻在外套上蹭了两下,试图消磨掉那种感觉。
他站起身,抬手,把她凌乱的卷发夹到耳后,他的手指没入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