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云翼站在一旁,他虽然不懂凡间的这些家庭状况,但他看的出来,说她是灾星会让整个家族遭难,这说的倒是挺夸张。他也是明白一点的,人性难说,只要野心够大,身边一切阻止自己的障碍都可以除掉,又何止亲情……在以前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自从自己的神力被封印之后,他很难不发现以前的那些野心,到了现在几乎都减少了许多。要换做是以前,他可能很好理解这位老爷为什么要抛弃自己亲生女儿的状况,但现在他好像很愤怒,他在厌恶。以前觉得拖自己后腿的就该死,现在却认为这种连血浓于水的亲情都不顾的人那才是该死……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这回被针对的对象是那只小狐狸,还是自己本性好像真的变了。
可三夫人又站了起来,她反对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那个丫鬟,她和蔼的语气中透露着层层的霸气,或者说是刚硬,她好像也在为小狐狸的遭遇而感到不服:“老爷,这孩子毕竟是你亲生的,你要弃她于不顾,你怎么没有去问问大夫人的意见?我看着也未必是灾星,倒不如说成是有人在搬弄是非。”说完,她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才那乱嚼舌根的人。
在座的谁听不出来三夫人这话中有话,大夫人已经去世了呀,怎么去问她的意见?先前请的大夫和法师可是有人瞧见二夫人都将他们买通了,这再编点妖魔鬼怪的谣言,还有人为小狐狸辩护的可能吗?
那个老爷是个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抬起了刚刚低着的头,眉间一蹙,缓缓开口:“既然二夫人要留,那便留着吧!但这孩子,我不会让她入白家族谱。”
可他这句话好像惹怒了三夫人的不愉快,她硬是一点脸面都没给他留,转身给他留下两个字:“谢过。”说完便走了,走到了那个抱着小狐狸的丫鬟身边,从他手里接过了那孩子,又吩咐道:“这孩子就交给我照顾吧,你也随我来,以后就在我房间照顾小姐吧!别跪了,走。”
“谢夫人,谢夫人。”那个丫鬟向三夫人磕了几个头,脸上也泪流满面的,随即三夫人出了房门,她也跟着三夫人的贴身丫鬟去了。
灏云翼还在考虑要不要跟着去,但是自己也是跟着小狐狸的,为何不能去呢?也便跟着他们走了。走的时候顺便给那个二夫人留了个“见面礼”。
二夫人有些怒火中烧,要着她儿子扶着自己走了,刚走出房门,踏上台阶的第一步便摔了出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果真是扫把星,才出门就摔了。”她那儿子也没有好下场,一起摔了,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去抚,还踩着他们手了……这个“见面礼”可真损人呢!
灏云翼面对现在的情况还一无所知,也不想弄出什么大动静,看了一眼小狐狸安然无恙的睡去了,放心后便打探消息去了。
他来到府邸花院里,随便拉了一个人,转瞬就将他带到了角落里。那个下人面部呆滞,望着灏云翼。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是!”
灏云翼心里憋了几问题,那便一个一个问:“小狐……小姐出生的时候,可是发生了什么?为何家里的人都说她是灾星?又为何都不想要她?”问完一系列问题,现在只等那个下人回答了。
下人想了想,答递:“小姐是老爷和大夫人的亲女儿,但夫人生产的那天晚上,天打雷打的厉害,与之前不同,是紫红色的。而小姐一出生,夫人便去了。而且那雷好像有了灵性,一下子把夫人院子里姥爷为他寻的沉檀木给打死了,那树与夫人一起去了。”
灏云翼可能猜到了大概,打的便是那天雷,小狐狸的天雷是被提前了的,才会在她下凡的那一刻降到出生的那个地点。
随后那个下人又说了:“小姐出生时便是断了气的,所有人都认为是个死胎,是她上辈子自己造的孽。正要将她埋了,我刚走出房门,她又活了过来,老爷信邪,无奈请了医师和法师。”后来停顿几秒,想了想说道:“医生说小姐在娘胎里带出来的有心病,怕是活不了几十年,但为什么要死而复生?这个没人知道。法师却说,小姐出生便是祸害,是她害死了夫人,引来了雷,注定要为全家带来灾难。”最后漂了一眼周围,小心翼翼的说道:“有人看见,那法师收了二夫人的贿赂,所以法师才这样说的。”
什么自己造的孽,可以这么说――小狐狸一出生便断了气,那不是自己害的吗,小狐狸在峰挡给自己挡下的那一箭,才会在凡间有这种病。
“可还有其他的?”
下人听不明白了,想了好一会儿,组织好语言开口说:“还有,小姐后颈有一块胎记,有点像花,却没人知道那是什么,那法师凭那块胎记断定了她是祸害,老爷和众人也就信了。但三夫人不信,因为看见二夫人贿赂法师的人就是三夫人的贴身丫鬟。”
哦,这下明白了,怪不得那三夫人在殿堂上说那话。原来早就知道,所以才会那般说出来气她。
胎记?花?那可不是,灏云翼怕是猜都不用猜,但也不是很确定。
一挥袖在那下人脸上,便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