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开玩笑。”女生有些遗憾，“可惜这两人死得太快，我还想过下小说里说的家庭生活呐，干脆让他们多陪我一段时间。”
“但是和小说里写的一点都不一样，简直无聊透顶。”
林初接话，“他们两个也跟你开过玩笑？”
“开过呀。”女生笑嘻嘻的，“我房间里那些眼睛就是他们弄的呀，虽然一点都不好笑。”
“他们还问我最近都不害怕了吗，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无边鬼海里什么样的鬼没有，江家父子吓人的手段在恶胎面前可以算的上小儿科了。
更让人反胃的是，这两人居然不知道真正的江姜早已经死了，不然不会执着于吓人。
“还让人排队从天上跳下来，一点都不好玩。”女生抱怨道：“在家天天看早就看烦了，一点新意都没有。”
“无聊。”
江姜自杀，恶胎附身江姜身上，过往的恐吓手段都不再有用，江家父子的献祭计划无法顺利进行，所以他们才会狗急跳墙，信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一眼假的话。
八成是想着死了也无所谓，只要能成功献祭江姜，不论是生命还是财富都会重新回到两人手中。
自身化作厉鬼，相比那些道具而言，更容易达到他们恐吓江姜的目的。
既蠢又坏，现在这个下场是他们应得的。
如果无边鬼海中的恶鬼真的有死而复生的能力，他们早就复活了，又何必在火海中没日没夜地受苦。
江尚两人是自食恶果。
但怎么想，两人都有些操之过急了。
究竟是什么惊天大饼，才会让两人冒着风险放手一搏？
林初摇摇头，暂时将问题抛之脑后，趁现在多问几句优化任务报告完整度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有点好奇，无边鬼海竟然也有学校？”
以她的理解，天生恶胎应该不认识字，可女生不仅能看懂小说，还知道孙子兵法。
“啊啊啊啊啊你别提学校！”女生全身都在拒绝，“上学比在家里还无聊！”
“幸好有智脑可以偷偷看小说，不然我早就跑路了！”
“而且学的那些东西我本来就会！”女生对上林初疑惑的视线，得意道：“我是万鬼之子，他们会的我都会。”
“可是你考试零分诶。”林初立马质疑对方的说辞。
女生：“......那是我懒得写字。”
怕林初不相信，她当场表演了一个八国语言背书。
林初：“......”
难怪那么爱看玛丽苏小说，她是真的会八国语言。
但尽管知识渊博，对于人情世故这方面女生更像是一窍不通的状态，所以才会想通过小说来融入到这个世界。
想要过家庭生活，想要谈恋爱，其实就是想体验人类的感情。
恶胎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至少眼前这一个，要更有人味一些。
林初看了眼定位，上面显示管理局的人已经到三百米外的地方了。
快了。
“大佬。”林初立马改口，“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既然江家父子灵魂不能离体，这种情况下他们是怎么操纵那些学生跳楼的？”
不问清楚点报告写不了，回头又要说她任务完成不到位扣工资。
......前辈真是能屈能伸。
林初再度刷新了雷昊对她的认知。
女生显然对林初的新称呼很受用，说话语气都温柔了不少，“魂魄出不来，但是鬼气可以。”
“他们当鬼比当人成功多了，鬼气里全是贪念和欲念，只要你们人类沾染上一点就可以短暂被他们迷惑。”
女生嘴里吃着薯片，咔嚓咔嚓的声音响个不停，“让人跳个楼，轻轻松松。”
“江姜妈妈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可以从无边鬼海中逃出来？”见女生态度良好，林初趁热打铁追问了一句，“大佬，您清楚吗？”
“我带出来的啊。”女生低头在她的零食筐里挑挑拣拣，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被江尚父子召唤的时候，她哭着问我能不能带她一起出来。”
“说是当初说好了父子两人会让江姜快快乐乐长大，她才会甘愿当祭品，结果转头又把江姜献祭了——”
“她要回来帮她女儿。”
“鬼哪有什么眼泪，那副干嚎的样子......丑死了。”女生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可是我连那么丑的妈妈都没有......”
“她全身都被幽藤捆着，我只能切了她一条胳膊带出来，变得更丑了，但是她比我想象中的凶悍多了，一来把缠着江姜的鬼都赶跑了——”
女生顿了顿，“像动画里的钢铁巨拳，乱打一通后就没能量了，变得又丑又弱，连屋子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