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更了解他的作风,以期能做一些保护他们的反抗。而且,在查资料之前,她还预约了监视器上门安装。
“能照到门口的,对……就是门铃那儿的下边。还有一个得照到邮箱的。”羽时和来安监控器的师傅比划道。
来的两位师傅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但明显是虎背熊腰的那位经验更丰富,他在门口探了探屋内的墙面,在门框上拍了俩下,道:“可能麻烦点,布线得穿这面墙。”
他的脸冻得久了,黢黑里还带着薄薄的红。
羽时:“那得多久,晚上九点前干的完吗?”
“可以,我们加快点进度。”
羽时点点头表示认可。离开前她的眼神略过那个一直没有开口的小个子,那小个子红着鼻头,低眉顺眼的,一直躲在师父后面,看起来并不善于打交道。
“行,您先忙着。”
羽时打好招呼就抱着电脑回了屋,外面客厅大门敞开,像一个大大的冷气口,冻人得很。
网上就她遇见的那起杀人案的信息倒不少,但并没有具体的警方通报。
某华报道:
【前不久发现的巷子中的被杀案,警方再次认定为连环杀人案其中一起。但据说这次不同的是,被害人除了被用相同手法杀掉外,还失去了一只眼睛,这成为本次案件的突破口……】
某狐报道:
【本次杀人案发生在津北区,请各位居民注意,尽量不要在夜晚出门,做好防护……如发现任何线索,请拨打68860723。】
某澎报道:
【……作案速度加快,从一个月一起到半月一起,凶手也许有什么样的急促的事情,促使他不得不尽快完成他的某种结果……】
急促的事情?
让他不得不结束的,紧促的事情。
那就得有某一个特定的有含义的时间点,比如生日、祭日、特定的年份、特殊意义的时间(比如出国,或者结婚)这种人为相关的,或许还有节气、节日等等。
离她最近的是……过年?
整整一年?
羽时隐隐中闪过一线灵感,但又抓不住它,懵懵懂懂的,抓不到蛇行一样绳索的尾端。
中午的时候,师傅们都去吃饭了,家里又只剩下羽时一个人。羽时的肚子也咕咕叫起来,不过家里正好有麦片和牛奶,可以直接冲在一起吃掉。
羽时把它们拿到料理台上,在洗菜池前面剪开牛奶盒。可只一眼,一股寒气顺着尾骨直冲到脊椎上面,尖叫声充斥她的头颅,她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在地上。
“啊!”羽时闭眼喊道。
乳白的牛奶泼在池里、料理台、羽时的袖子上,更是流了满地都是。
而洗手池里,赫然放着一颗眼珠。
晶体浑浊,布满血丝,散开的眼仁位于正上面,直瞪瞪的,好像要把人穿透。
羽时捂着自己的嘴,胸中一涌一涌的,她磕磕绊绊跑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开始不住地干呕。
口水满脸,腿脚虚软,而脑袋里混乱地闪过很多事。
有一个人,脖子上插着一根磨尖的铁棍,眼睛空洞洞的,蜿蜒流下黑色的血,和她抱怨怒吼:
“你为什么不帮我?”
“你为什么熟视无睹?”
“你是不是他的帮凶?”
一会儿,又是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他在缭绕的烟里悠悠吸了一口,然后用脚狠狠碾了碾地上的烟头,抬起一张没有面容的脸。
再或者,是艺术画一样泼了血水的屋子,
屠宰场一样,
和倒在血泊里的陆琮。
羽时颤抖着坐在马桶旁边,头发被汗浸湿,不敢再踏出厕所一步。
杀手真正要送的根本不是什么抹茶拿铁,而是这个令人作呕的、保存完好的被害者的眼睛。
他在警示什么?
羽时从未这么恨过一个人,揣度好她收到这恶心的“礼物”后不敢报警,意图拉她下水当掩藏证据的帮凶,一个要把她推到悬崖边上一步踏错、满盘皆输的凶手。
好,帮凶就帮凶,别被她抓住机会反咬一口。
羽时咬牙切齿地设想道。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羽时终于战战巍巍地站起来,忍着恶心把那颗眼珠放回拿铁杯子里,藏到了冰箱的冷冻箱里。
“小时,我回来……”
陆琮进了家门,却发现屋内黑洞洞的,只余月光流动的影子,他黑灯瞎火地摸到了灯的开关,“啪”一声,灯光才照耀满屋子的角落。
“小时?”
他来到卧室,灯关着,窗帘紧闭,没有人;他又来到书房,灯关着,窗帘紧闭,但黑漆漆的屋子里,唯一的屏幕亮光照出一个女人的轮廓。
“小时,怎么不开灯,”陆琮顺手把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