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夜深渐凉,大脑缺氧,姜煜筠下定决心,继续未完的暗恋。再过完这三年,就六年了……
可是他在普通班,再努力一点,或许就能进a班,和她同窗三年了。
这对他是个很大的挑战,想想能和她在同一所大学,他便觉得自己还可以。
这样暗恋便可以从六年,转换成十年。
十年相思苦煎熬,同在她身又何妨?
若能与她同书堂,就如慈母手中裳。
林深怎么会没听过姜煜筠讲他的白月光,每次的蓄谋都有林深的一份。林深肯定帮姜煜筠打听她的班级和姓名呀。
名字会淡忘,但是永远记得热爱她的那三年,明媚又阳光。
使劲想想,姜煜筠的白月光姓白,而不是姓秦。
林深不想让秦诗当影子,不想让她成为姜煜筠的替代品。
玫瑰跟月季就这么像吗?
就这么难以分辨吗?
爱与不爱藏的很深吗?
白、秦笔画相差较大,再者,林深对秦诗乃是一见钟情。
下了晚自修,林深一人独在梧桐树下,沉沉闷闷,阴雨连绵,一言不语。
在枝头荡漾,四面袭风,朝凉的瓷上静坐。
拿着刚落下的树叶看了一遍又一遍。抬眸清望,月亮半盈,挂在树梢,随风一飘,长云隐月。
好美……美不胜收。
一笑恩怨了。
风吹少年头发,衣袖轻迎微风,渐冷。低头看,鞋带早松了。他抬手,想触到月亮,快触到月亮,要触到月亮,月亮若隐若现,恍了神。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恩?
青梅抵不过天降,天降三年,消失后重现,所以天降玩的是替身文学?
秦诗手上戴着一串手链,没有五彩斑斓,倒也不繁琐,比红绳要繁些,雅绿养眼的珠子,金丝吊起,不会生锈,流苏垂珠,惟妙惟肖。
诶?
不对!
初见撞到时,明明是两串的呀?
乍一看,少了串淡粉的。
也怪,有一日早,宿舍楼道有一名低头捡珠子的少年,莫非就是她。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温月故钟情美术,秦诗浪漫主义,喜欢摄影,所以她们很聊得来。
秦诗刚推开宿舍的门,七杂八乱的话题一袭而来。
她悄咪咪地混进宿舍,不错过细听着她们的一言一语,不做评价。
“我就把衬衫放在床上了,它还能长脚,跑了不成?”
火炉正沸。
“意思是说我衣衫褴褛,还要偷你的喽?”
气势汹涌。
女生的友谊、关系有时候就是可以这般天衣无缝的乱中有理,捉摸不透。
轰轰烈烈描述青春,少年们心似骄阳。
暗恋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一见到他,即使心有百般胆怯,也顾不上太多,或许假装淡定,或许一见就笑。
朝朝暮暮常相守,岁岁年年不相负。
然而开学第二日,早上的跑操定是免去,用来换成排队列。
好一个初二时在跑道,初三了还要上跑道。
本不该如此。
不应该轮到此届初二的上跑道么?
愤。
不想一恨再恨了。
不是昨日才弄了大扫除?又为何今日的课程一洗如贫,全免改为劳动课。
白亦悠又忘带水杯了,好在带了好一些牛奶,能支撑这一个星期的渴度。
不过喝多了也腻。
江得即是她的好挚友,男,隔壁班。
会想起当时很爱听的一段话:以后隔着三千梨树,六百湘水,你不必哽咽,我始终记得,见你的第一面。
江得即会和白亦悠一起骂天骂地骂学校,从不厌烦她的作和话痨,倒是越发觉着她好可爱,恨不得咬上一口那软软的脸颊。
风有约,花不误,秋风思念皆如故。
若要共谁携与助,她祝,青山绿皆是树。
记得在不知道你的名字之前,你曾是用一个字或是一个词来形容和称呼的攻略对象。
暗恋是什么,是:
“搞什么暗恋,妈的,上次从教室去操场的那段路,那么长的一条,我回头了那么多次,那么多秒的时间,也没能看到他回头的那一刹那。”
开学第三天,又是大扫除……!
洗漱完来到操场,早操铃才响几秒就早早关闭。
黄校长:“同学们,由于时间关系,早操就不用做了。等下全部上到上面的草坪集合捡草,把草堆放在一起……”
哎哟喂,白亦悠少不了几句嘴碎。
天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