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往胸口扎。
即便如此,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缩短。
“江晚清,你想逃跑!?”
阿立的声音越来越近,下一刻就要到她耳边。
流动的河水遇上稍大些的石块,会溅到路边,形成冰面,江晚清这几日常来,知道哪一段路最不好走。
粗糙的手指就要碰到发丝,她突然转了方向,摔在旁边的雪地上。
“噗通”
巨大的水花溅起来有三尺高,冬季水流不急,却足以吞没一个成年人。
浸了水的棉衣扯着阿立不断下坠。
“晚娘,救我。”
凄厉的声音灌了水,全部沉入河底。
肩膀被锐利的石头贯穿,江晚清捂着摔断的胳膊,一步步往前,鲜红的血珠滴落在雪面上,绽开炫目的花朵,如指向地府的路标。
河水依旧平缓,在阳光照射下泛起金光。
她眼前的一切却慢慢变得灰白,喉间涌起一股铁锈味,胸口越来越痛,似要炸开。
许是阳光太过刺眼,江晚清只觉眼前一白,天旋地转间竟又回到了初进教坊司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