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又听到谢阿宝说:“死了。”
“…………”
谢阿宝在心里感叹自己信口胡说的能力,李武却捂上了嘴,心情无比复杂。
妈的,这张臭嘴……
“那个…我不是……”
“我知道。”谢阿宝打断他。
李武在她身后,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只是听着她那淡淡的语气,心中微酸。
谢阿宝拼命的咬紧下唇,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笑出来。
老板见二人过来,笑着迎上去,对李武的态度尤为殷勤,“怎么了二公子?传话的人小人已经安排了,这会子刚上路,您可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小人再差人去。”
李武看了一眼谢阿宝道:“不必了,你借我们两匹马,我们自己回去。”
老板有些不理解,但也还是应了几声好,接着就叫人牵了两匹马来。
李武说:“拿个杌凳来。”
谢阿宝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上不去?”
他“啧”了一声,瞪道:“我是怕你上不去!”
谢阿宝挑眉,轻笑了一声,上前一个翻身,稳稳骑在了马背上,干净利落。
李武有些惊喜,他喜欢长的好看的姑娘,更喜欢长的好看还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姑娘!
他兴奋的跃上马,对谢阿宝说:“敢不敢比比?”
谢阿宝嗤笑:“有什么不敢?输了如何?”
李武道:“我要是输了,任你处置,但你要是输了,你得嫁给我,如何?”
谢阿宝没回应,只是哼笑了一声,调转马头,用力的一抖缰绳,电光石火间,马如疾风般向前飞奔而去。
李武:“哎!你耍赖!”
玄机门,
竹舍中,澜君悠悠转醒,身旁早已一片冰凉。
他忍着疼痛坐起来,趴在窗口望着外头那白茫茫的一片雪景。
昨日后半夜的时候,雪就开始下了,他们的第二次也随之而来。
唐宴一直是照顾他的,这是他第一回,不顾他的意愿,强行与他欢好。
他的神识几乎要在一次比一次凶猛的攻势中,分崩离析。
他说他冷,唐宴也不理睬,只是更加用力的动作。
他故意弄疼他,想看他的眼泪,听他的哭咽。
但是,他偏不让他如意。
澜君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过是听到了那句话。
那是他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想法,无意中的吐露,唐宴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见唐宴心里的想法并不会让他满意。
谁不想自由自在的过一生,谁愿意被这强加在头上的职责困锁一辈子。
他与元弋一样,所求皆不可得。
他一直看着,看到眼睛发疼,才阖上眸缓了缓,而后起身穿上了衣服。
推开竹门,迎面扑来一阵寒风。
他蹙起眉,咳嗽了两声,觉得有些冷,便又折返回屋里,披上一件外敞才出门。
他身体素来不好,昨日一番折腾,必定是受凉了,从前着了风寒,唐宴便似小狗一般守在身边寸步不离,用药用膳,连手都不让他伸,都是他一勺一勺亲自喂。
像如今这般,完事之后人都找不见的,还是头一回。
澜君越想越气,走到院中看到一个打扫的院仆,叫住便问:“可有见到唐宴长老?”
院仆垂首回道:“唐宴公子下山去了。”
“下山做什么?可是门主授意?”
院仆身子一僵,头垂的更低了些,说话也支吾起来,“奴…奴婢不知……”
澜君的眸色沉下来,声音冰冷:“怎么?我院子里的人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了?”
院仆慌忙跪下来,哆嗦着说:“公子息怒!唐公子只说下山要去什么……群芳楼,其余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了!”
澜君脸色黑的可怕,“知道了,退下吧。”
“是……”
群芳楼?哼……
澜君冷笑一声,咬牙一字一顿的念着他的名字:“唐、子、茗!”
怒极之下,扬手便挥出一道灵刃,劈在不远处的一根奇丑无比的柱子上。
这根柱子以前被他练功的时候劈坏过一次,唐子茗给他修好了,还用了些极其珍贵的材料,使得如今这柱子坚硬无比,不易弄坏。
现在看到,就如同见到唐宴那张脸,恨不得将这柱子连根拔起扔回他的落梅院。
澜君在掌心蓄起法力,朝着柱子走过去,欲狠狠的发泄一番,走到跟前,刚一抬手,赫然发现柱子上的两行大字——
适时赴锦州,收尸不言谢。——弟子谢阿宝。
澜君:“………”
他很快赶到了羽楼,疾步走上楼顶,打开书案上的盒子一瞧,果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