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他本来穿个单薄清透睡袍,站在炼金术室的门口,乍一看像是没穿裤子一样。
漏出两条白花花,漂亮满是淤青的大腿。
但是等他抱着肥硕的凯西爬上床的时候,茉莉才发现暴躁的金丝雀不是裸-奔。
他穿了裤子。
只是白色裤子很短,胡乱扣起来的睡袍又太长,白色上衣把下衣遮住了。
看起来白花花的两条腿,在视线里晃荡,就有点令人想入非非。
“把上衣脱了。”
茉莉拿来了消毒的药膏,干净的绷带,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话。
她刚刚将东西在床头柜上放下,再回头的时候,暴躁金丝雀湿缕缕的睡袍已经丢到一边了。
年轻稚嫩的躯体,赤-裸的脊背,瘦的脊椎骨突出来。
在侧卧昏黄的灯光下,露出一截一截的阴影,令人觉得突兀可怕。
茉莉横贯整个脊背鞭痕,伤口还是那么狰狞。
沐浴之前。
茉莉亲手给他拆开了血淋淋的绷带,拗不过暴躁的金丝雀非要闹着洗澡。
黑女巫写在他脖颈后面亲手写下魔法,直到现在还刻在保罗削瘦白皙的脖颈后。
泛着幽蓝色光泽的隐秘符咒,刻在他脖颈后面过分白皙的皮肤上,好像是女巫的指尖亲手刻下的烙印一样。
横贯整个脊背的伤口,血肉模糊的鞭痕,经过一夜修养已经敛血开始愈合。
茉莉之前给他拆绷带的时候,就检查过伤口。
现在就单纯只是上药,然后包扎一下。
捏着棉球蘸取伤药,敷到伤口上去的时候,冰冷的触感以及伤口凉飕飕的触感,让保罗脊背不自觉的泛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暴躁的金丝雀光着上半身,将湿漉漉的头发拢在侧肩的时候。
保罗两条腿盘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一个疑问。
“茉莉。”
“你有洁癖,对不对。”
干净整洁魔法塔。
有条不紊的程设与家具,更不要说摆在桌子上各种紧密仪器。
一眼就能看出来规整和整洁。
暴躁的金丝雀,保罗虽然出身不好,但是他见过有洁癖的人。
他以前住在贫民窟的时候,旁边的米尔斯夫人就是那样,在那个污水横流满是疾病侵扰的肮脏地界。
她的衣服永远都是贫民窟里最干净的,她的泥土小道也永远都是清扫的最干净的。
即使是院子里,有人走过的石板路。
每天也是跪在地上,洗刷的一粒灰尘都没有。
保罗那个时候隔着栅栏缝隙见到过。。
即使那个时候的他又瘦又小,满身淤泥脏的不能直视,但是那种画面,那种人。
任谁见过一次,就能深刻的记住。
就跟茉莉给人的感觉一样。
异常干净。
魔法塔内一切程设,也是归整的一丝不乱。
各个隐秘的房间缝隙,程设角落,没有任何灰尘。
“有洁癖,怎么了?”
女巫没有否认。
茉莉给保罗上药的动作轻巧并且利落,说话有点漫不经心。
虚假的‘仁慈’。
“所以你不喜欢我光着脚,把房间弄得湿缕缕的样子。”
“也不喜欢,我把房间,餐桌浓的乱糟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