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针毡的等候,一个洪亮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戏谑道:“还钱就还钱,怎么还带个清纯美女过来。”
我转过身,看到人的瞬间,呆若木鸡,一些不好的画面像放电影充斥在脑海中,血肉模糊的身体,被掐的不能呼吸的脖子,匕首飞过来的惊恐......
所谓的雨哥,竟然就是程雨,绑架谭子园之一的红发男子,如今留着一个劳改头。
怎么会......他现在不应该还在牢里吗......
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李衍不知所措地蹲地上扶我,程雨估计也没料到能在这里遇见我,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们学习人都怎么说来着,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不找你,你反倒自己送上门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雨哥,这是我姐姐。” 李衍还在那傻乎乎说着,我抓着他站起来,“先回去,再想其他办法。”
话刚说完,程雨走上前拦着我们出路,“想走?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能从我手里救走一个又一个男的,林——步——遥!”
“表姐,你认识雨哥吗?” 李衍此刻也懵了。
程雨诡异地笑着,“认识,我和你姐姐熟着呢!”
“那雨哥,我今天来就是想求你再宽限我几日。”李衍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跑程雨身旁说道。
“好说好说,只要你姐姐乖乖配合,别说几日,几周都可以。”
我轻蔑地望着程雨,冷冰冰道:“你想做什么?”
程雨冷哼一声,打台球的几人都停了下来,站成一排,程雨从我身旁走过,背后传来毛骨悚然的声音:“林步遥,一个多月的牢狱之灾,你姑且先给我跪下磕个头接风吧。”
李衍才意识到情况不妙,惶恐地看着我。
“休想!”我拳头紧握,手指甲都快嵌入肉中。
“很好,还是跟之前一样,视死如归的样子讨厌死了!”程雨大叫着。
“咚”的一声,膝盖重重磕在木地板上,我痛的叫出了声,程雨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台球杆,气急败坏地瞪着我。
李衍挡在我前面,跪下来,“雨哥,有话好好说,求你不要伤害我姐姐。”
程雨一脚把李衍踹倒,旁边两人顺势将他按在地上,我扶着地面想站起来时,又一杆子打在我的膝盖窝,无力地倒在地上,程雨蹲在我面前,伸手掐住我的脖子:“你知不知道我的几个兄弟现在还在牢房。”
“这是你们应得的!”我的脸因缺氧变得发紫,“你要是屡教不改,以后只会进去更多次。”
“林步遥,你现在还有闲心想别人以后怎么样,你不怕吗?” 程雨把我的头拉到他面前,清晰地看到他狰狞的表情。
我呼吸已经很困难,微弱的声音说道:“一步错,步步错,劝你回头是岸。”
脖子一点点被松开,我喘着粗气,耳边却传来一个又阴森又猥琐的声音,“也是,不怪龙少,这么个清纯靓丽的人儿,搁谁不心软。”
“你不要动我姐姐!” 李衍无力嘶吼着,一旁的人仰天大笑着,我只感觉到了末日的到来,无助地颤抖着,边拖着身子后退边摇头,程雨似魔鬼般向我逐步靠近,在抓住我衣服的刹那,我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极点,哭喊着向他乱打一通......
“你这个贱人!”
程雨不耐烦地抓着我的后脑勺头发,用力把我拽倒在地上,我泣不成声,挣扎着,恐惧又慌张地往门口的方向爬,可程雨嘲笑的声音就一直回荡在耳边,我爬得越快,那声音就离我越近,怎么都摆脱不了。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就在背后的影子要完全笼罩住我时,大门再次被推开,我像看到救命稻草般希求地抬起眼眸,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衣,带着棒球帽的男生出现在眼前。
江陵,每次遇见你,我都是那么狼狈不堪。
尽管如此,我的本能反应却是让我使出浑身力气嘶吼道:“走!你快走!”
不同的是,他两次穿着完全相反颜色的衣服,相同的是,他都没有离开,怔在原地,和当初在小树林看我的眼神极为相似,还多了很多疑惑和震惊。
场地忽然就安静下来,只留下我和李衍抽泣的声音。
在江陵一动不动的十几秒内,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所有复杂的情绪全都转变为对我的怜惜和心疼。
“林步遥!” 江陵迈着僵硬的身子向我飞奔过来,他半跪在地上把我搀扶起来,小心翼翼检查我的伤势,言语急厉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他们用台球杆打了姐姐。” 李衍哭诉道。
江陵转过头看向那帮人,眼中流露的是我从未见过的凶狠和戾气。
按压李衍的两人默默松开了手,程雨并不慌张,双臂交叉,一脸挑衅,“龙少,别来无恙啊。”
龙少......好熟悉的名字,程雨为什么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