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沉吟片刻，写下答案。
奖金价值几何，她没有概念，但这场特殊考验中或许会有和“拉普拉斯”相关的线索，她无法对这个可能性视而不见。
上次在直播中死亡后，醒来时的感觉很痛苦，她相信直播系统的告诫不是危言耸听——大圣也一定会担心这一点。
但他必定会选择参加考验，因为他知道她会这么选。
浓雾消失了，众人神色各异。
金发碧眼的“山盟”二人似乎已对过暗号，男人一脸大失所望。同样表情的还有无名cp中的男人。
“凤梨”和“万年”两对没有交换眼神，似乎都不在意对方选了什么，但万年cp中的卷发男紧紧盯着施倩怡，表情既紧张又期待——显而易见，他选了“要”。
施倩怡拍了拍手，公布结果。
“看来这笔礼金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只有两个人写了‘不要’。”她看向山盟cp中的金发女人和无名cp中的娃娃脸女生，“可以请你们说说理由么？”
金发女人道，“我们肯定能拿到这届比赛的第一名，没必要贪取意外之财。”她从长相到声音都如芭比娃娃般甜美，看向金发男的眼神带着指责。
金发男挂着假笑，说，“亲爱的，你真高尚。”
两人互相盯了几秒，同时移开视线。
“我是觉得。”娃娃脸女生开口，声音带着怯意，“死亡的感觉太难受了，不想冒险。”她看向“无名”男，对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女孩脸上闪过愧疚。
“遵循本心，不用在意其他人。”施倩怡说，“摩耶城藏有许多礼金盲盒，全部来自总设计师遗产中的摩耶城基金，以后还有很多机会。那么，我们下次再见。”
她挥了挥手，“山盟”和“无名”四人消失。
剩下的六名播主中，大乔大圣站在中间，正对着施倩怡，“凤梨”二人在左，“万年”二人在右。
“这是一场真实的考验。”施倩怡的眼神定格在大乔身上，就好像这番话是专门对她说的，“越接近真实，真实就越显得神秘①。若你心有疑虑，或许能从这里找到答案。”
“考验开始，祝各位好运。”
***
浓雾散去，大乔站在落地窗前，身上是蓝白条纹病号服。
碧蓝如洗的天空下，城市像一个动态微缩景观，楼宇林立，车流如虹，行人小到几乎看不见。东边的贝壳状直播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惹眼醒目。
这里至少有百层楼高，对面魔方形状的中心图书馆看起来只有骰子大小。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找到你了。”
女声伴着“嗒嗒嗒嗒”的高跟鞋声传来。
一对外形堪比模特的俊男靓女走到她身边，及膝的白大褂甚至被他们穿出了巴宝莉风衣的摩登感，他们一左一右架起她的胳膊，说，“跑不掉的，别费劲了。”
大乔被架着离开窗边，最后看了一眼窗外。
没有除魔塔！
这里是虚拟摩耶城？或者没有天神魔种的摩耶市？
白大褂男女夹着大乔走进电梯间，按下按钮，电梯下行。
“叮——！”
金属门打开，大圣站在里面，同样穿着白大褂。
他面无表情的扫了眼电梯外的人，好像不认识大乔一样。
大乔被推着走进电梯，装作不经意的站在大圣身旁。白大褂男女停在她身前。
“99层。”白大褂男人说。
“正在前往，99层。”甜美的女声在头顶响起。
“你去哪层？”白大褂女人转身问道，笑容靓丽，她撩了撩波浪卷长发，看着大圣胸前的名牌说，“大圣研究员？”声音百转千回。
“我也去99层。”大圣说，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漠。
大乔觉得有些奇怪。
即便大圣不喜欢对方，也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你也是植入科的？”女人依旧一脸兴致盎然，“刚调过来？”
“咳。”白大褂男人打断女人，瞥了眼大圣，说，“他不是植入科的，没见过他。”
女人还要再说，电梯停了。
她冲大圣嫣然一笑，说，“回头见。”然后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了出去，甚至没顾上大乔。
——哦豁。
大乔被白大褂男人拽着，扭头冲大圣扬了扬眉毛。
——桃花朵朵啊。
大圣毫无反应的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大乔一愣。
“看什么呢！”白大褂男人呵斥道。
大乔回神，“那位研究员挺帅的。”
“赶紧走！”男人使劲扯她一下，抓得她胳膊生疼，“别想有的没的！”
他们带着她穿过一条空旷安静的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