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否优秀不是你说了算。”
“就好像你能说了算似的！”二夫人突然插话，她面无表情的看了南瑾理一眼，说，“一把年纪不还是得听老爷子的！”
南家人似乎都被二夫人惊到了。
南瑾理怫然作色，“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他转头冲南瑾瑞叱道，“别让妇人……”
“大爷！”
一名侍者慌慌张张跑过来，凑近南瑾理小声说了几句话。
南瑾理先是皱眉，而后舒展眉头，问白芃道，“你的保镖呢？”
“去厕所了吧。”白芃混不在意似的摆摆手，“他肠胃不好，总得跑厕所！”
“他以后不会这样了。”南瑾理似笑非笑，“因为他已经死了，就在我夫人掉下来的天台上。”
***
警察来了，很快确认了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
白芃的保镖、名叫白毕的男人和大夫人几乎同时死亡，法医推断死亡时间相差不到一分钟，具体谁先谁后，需解剖之后才能知晓。
另一个无法确定的事项是白毕的死因。
“他是心脏爆裂而死。”法医收起检测仪，说，“整个心脏被炸成了碎片，就好像有一颗炸弹在里面爆炸了，但其他脏器都完好无损，体表也无外伤。我实在想不出凶手是如何杀了他。”
线索断在了这里。现场没有凶器，也没有第三者的痕迹。
“监控呢？”警督问查看监控的警员。
“天台没有监控。”警员回答，“别墅里只有宴会厅、大厅有监控。户外有全景监控。”
“毕竟是私宅，不方便在私人空间设置监控。”南瑾理解释道。
“能理解。”监督说，“那就麻烦各位配合了。案发时不在宴会厅、大厅的人留在这里，其他人移步大厅，等候进一步调查。”
大爷南瑾理、二爷南瑾瑞夫妻、三爷南瑾瑜都被点名留下。大乔、大圣因为南瑾瑜的缘故也被留了下来。
南森佳和林蔚、南森珣和她的同学们都不在监控范围内，同样留在宴会厅。小明小虎就在其中。
除此之外，留下来的宾客还有白芃、姜炀，以及和大乔大圣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徐盈。
警督先问案发时在户外的人，“有谁看到了大夫人坠楼？”
一名女仆颤颤巍巍举起手。
“天台上有可疑人物么？”
“有。”女仆说，“夫人是被推下来的！”
“看到是谁了么？”
“离得太远了，看不清，但个子很高，应该是个男人。夫人跌出天台时，他就在夫人身后，当时我吓蒙了，回神想要细看，可人已经不见了。”
警员给女仆看白毕的照片，“是这个人么？”
女仆茫然摇头，“不知道，感觉不太像……但我也不确定……”
警督又问了其他四名在户外的人。所有人都是在夫人摔下来后才注意到变故的发生，没人提供有效线索。
“带他们出去吧。”警督对一名警员说，“核一下外面人的口供和监控能否对上。”
警员听令，带五人离开了宴会厅。
“警督，我有一个怀疑人选。”南瑾理突然道。
来了！大乔心道。视线从众人面上扫过。
白芃双臂环胸，正皱眉看着南瑾理。
“我怀疑白芃指示保镖白毕杀害我的夫人。”南瑾理说，“案发时白芃虽然和我在一处，但他的保镖早就没了踪影。”
“血口喷人！”白芃怒目圆瞪，“我害你夫人干什么？”
“你想破坏南家与席家的关系。”南瑾理说，“一旦我夫人产下这胎，南席两家关系将更加紧密。你担心白家会更难参与席家的军工项目，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夫人身上！”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忘了，我夫人也姓席！”
“不过是一个出了五服的旁支！”南瑾理一脸不屑。
白芃确实值得怀疑。
大乔暗自捋线索。
她用智能眼镜搜索过席家。
席家是沃姆星所属帝国的三大军工世家之一，沃姆星的支柱产业就是武器装备制造与出口，几乎被席家垄断。马克思说，“为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而武器出口的利润何止百分之五十！白家为了咬下一口蛋糕而犯罪，动机完全说得通。
更何况，白毕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大夫人的死亡现场？
他一定是准备对大夫人做些什么。
大夫人脖子上的绳索会是白毕的作案工具么？
南瑾理似乎也想到了绳索的问题，“你们恐怕是想嫁祸给姜家吧？”他看向姜炀，“套在我夫人脖颈上的黑绳，材料应该是姜家还未上市的产品。”
“抱歉，我没注意看贵夫人的……”姜炀看向身后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