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付房钱。”
“你又要走?”沈亓城慌忙从床上下来,去拉洛温溪,他问话快速带着颤意。
声音懒散语气带着一丝调笑:“难不成侯爷还想负责不成?”
沈亓城眉头皱起,他很熟悉洛温溪这种调调,睡完就走,不谈感情。
“跟我回去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沈亓城的姿态摆的很低,他语气失落:“你若不想做侯府夫人,可以……”
话还未说完洛温溪有些烦躁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我两厢情愿之事,侯爷怎么还当真了。”
“我不需要你负责,更不想当什么夫人,不要烦我。”说完话不等沈亓城反应,洛温溪拿起披风离开。
外面守着的小厮看到洛温溪出来,很快过去搀扶她坐进马车。
“小姐,璇彤姑娘约您在聚香楼见面。”小厮将洛温溪扶进马车后说。
“直接去聚香楼。”洛温溪躺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沈亓城追出来,看到的是已经远行的马车。
他站在远处,看着马车久久不能回神。
他记得他们相识于中秋节日,也是在中秋节日她一句话没说弃他而去,如今,中秋之日,他贪得一时欢,又得到了同样的抛弃。
“侯爷。”一个暗卫出现在他身后,声音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保护好夫人,不要打扰到她。”沈亓城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不要探究她的行为,远处保护即可。”
“是。”
聚香楼内,安璇彤毫无形象的靠在软榻上,地上摆着一壶酒和两盘小菜。
洛温溪推门走了进去,看到有桌子凳子不用的安璇彤,犹豫了一下缓缓坐在了安璇彤身旁。
“喝一杯?”没等洛温溪表态便拿出一个杯子,倒上了酒。
“今天又在哪个可心人处过的夜?”安璇彤半调笑半惊奇,“一夜未归啊,这可不常见。”
“碰见一个有趣的人。”洛温溪尝了一口酒,便放下了,“别光说我,你找我什么事?”
“我昨天接到消息,出事了。”一到正事安璇彤便变了神色,有了正形。
“怎么了?严重吗?”洛温溪也正色了起来。
“多人入狱,需要想办法解决。”安璇彤也有些头疼,没想到会出事。
“怎么会突然出事?”洛温溪皱起了眉头,“落实罪名了吗?”
安璇彤拿起酒杯仰头喝口酒:“他们是以煽动民众的罪名进去的,但一直被关押着不放人。”
“朝廷是想以他们为突破口找到我们吧。”洛温溪冷笑一声,“没想到这种朝廷还有走狗。”
“主审官员大理寺少卿季子宸,还真看得起他们。”安璇彤也冷笑一声。
“季子宸,沈亓城的门生?”不知为何,洛温溪脑海中出现了这个关系图。
“对。”安璇彤苦笑道,“季子宸这个人难对付,沈亓城则是一块铁板,又臭又硬。”
“如果搞定了沈亓城,我们何至于这么难。”安璇彤第一次愁眉苦脸的喝酒。
“一个侯爷而已,让你说的这么厉害。”洛温溪想到自己见到的沈亓城,根本想象不出来他严肃的样子。
“我们朝廷一直重文轻武,而沈亓城他一个将军,又是封侯又有实权还受尊敬,这件事像天方夜谭一样。”安璇彤坐直身体,有些激动的向洛温溪科普。
“他的门生大部分都是文官且有实绩,自己也是军功赫赫,如果不是他忠心,我看黄袍加身也是轻而易举。”安璇彤将酒瓶重重的放下,声音变得激动。
“这么完美的一个人,深情专一,战功赫赫。”她拿起酒壶仰头喝,结果什么都没喝到,抖了抖里面一滴酒也没有了。
兴致缺缺的放下酒瓶:“可惜啊,他夫人走的早,从此借酒消愁,荒废政务。”
洛温溪听的也兴致缺缺,她只是对沈亓城的脸感兴趣,其他的毫无兴致可言。
“可惜他一身忠骨所遇非人,如今连战场都不能上,还不如归顺我们。”安璇彤感慨道。
“如果他能轻而易举归顺我们,你还能这么崇拜他?”洛温溪将自己酒杯递给安璇彤。
安璇彤接过来,一饮而尽:“当然不会了。”
“不过如果他夫人还活着,我们绑了或者策反他夫人,这成功还不手到擒来!”喝完酒,躺在地下,安璇彤开始做白日梦了。
“我有个办法。”洛温溪神秘兮兮的说,“能够让他归顺我们。”
“什么办法?”安璇彤猛然坐起来,眼睛亮的可怕。
“招魂啊。”洛温溪靠在温暖的兽皮做成的软榻,“你能把他夫人招出来,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安璇彤骂了一句话,白了洛温溪一眼又躺了下去。
洛温溪双手交叉垫在头下,看着窗外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