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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南王府认亲礼。
认干亲的仪式声势浩大,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皆来观礼,就连宫里,也是备了礼的。
帖子上,写着南王爷南隆安和南王妃魏时玉的名字,洛鸿云和沈岚站在一旁,看着洛锦书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干爹,干娘,请用茶。”两杯清茶被洛锦书依次敬上。
南王爷和南王妃喜笑颜开,就连平日严肃的南陌离,目光都温和很多。
待众人开始用席,洛锦书被带着结识了一圈贵客,好不容易得了空,这才溜到洛鸿云和沈岚旁边坐着。
“唉,真累啊......”洛锦书喝了口茶解渴,放下杯子踌躇着开口,目光瞥向远处,“......爹爹,锦书不明白。”
洛鸿云紧了紧手,不自觉地牵住沈岚:“你有何不解?”
“...认干亲,一般都是儿时认,要么为了攀权结贵,要么是为了孩子平安长命,要么就是报恩......”洛锦书手指摩挲着杯壁,缓言道。
“你就当,爹爹是为了报恩吧。”洛鸿云突然打断洛锦书。
洛锦书只怔了一下:“报恩?什么恩?”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洛鸿云覆住沈岚的手,隐忍又道,“王爷和王妃早年夭折过一个女儿,他们很喜欢你,必会将你视如己出......”
“爹爹,你难道要我......去代替那个夭折的孩子?”洛锦书不可置信,暗暗攥住手,等待洛鸿云的回复。
“不是代替......”洛鸿云忽然一顿,表情立即严肃,“锦书,这些事,时候到了爹爹自然会告诉你。如今时机未到,不论你再怎么追问,爹爹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洛锦书咬了下唇,无奈妥协:“......好,锦书不问。”
到底是什么事?洛锦书不安地握住茶杯。
“锦书。”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洛锦书回神抬头,只见李闻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温温对她一笑。
洛锦书连忙起身去迎,走过去微微顿首:“轩之。”
李闻红了红耳朵,浅笑着把一本书递给她:“那日我说要送你本诗集,今日我带来了。”
洛锦书接过,诗集的纸张已经泛黄,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这诗集珍贵,是前朝一位有名的诗人亲笔所撰,收录了古今共两百年所有名家有关山河的诗词。
厚厚一本,很有重量。
“如此珍贵,你当真要送我?”洛锦书讶异,她本以为那是客套之词,便没放在心上。
“我既说出了口,哪里有出尔反尔的道理。”李闻一笑,踌躇了一下,还是试探地转了话题,“我姐姐也颇爱诗词,昨日我誊抄的诗稿叫来府里送画卷的沐瑶姑姑瞧见了,捎到韶璇宫里,姐姐......很是喜欢。”
洛锦书手上一顿,听出了不对劲。
“......姐姐捎了信来,说想见见你。”李闻终还是说了目的。
“想见我?就因为一首诗?”洛锦书挑眉,笑笑,“轩之,这个理由怕是有些牵强。”
洛锦书把诗集往李闻手里一推,谨慎说道:“交个朋友我倒是无所谓,但想让我办事,你怎么也得说清楚罢。若你遮遮掩掩,这诗集,我怕是也不敢收。”
李闻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放小声音解释道:“实不相瞒,五月的端阳盛会,姐姐要献舞,舞裙相配的披帛上要描金百字诗词。”
“姐姐本想让我代写,那日看完你的词,便想邀你写,倘若完成,我姐姐必有重谢。”李闻解释完毕。
洛锦书思忖片刻,还是推脱:“这宫里的事儿,我不敢掺和,怕是要让璇钰娘娘失望了......抱歉轩之,”
“不不不,是我先唐突。”李闻拱了拱手,没有再求,“这诗集已送你,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不打扰你了。”李闻把诗集又塞给洛锦书,红着脸落荒而逃。
离这桌不远,君泽一袭紫衣,把玩着手里的玉环。
“君老板这玉环种水不错,不知是哪里淘来的?”一七品小官眼睛倒尖,借此与君泽搭着话。
君泽眼尾上挑:“大人高看草民了,草民哪里分得清什么种水,若不是三皇子赏草民,草民这辈子也见不着这好东西啊。”
咚!君泽脸上的笑一僵,借着余光看见身后那祖宗面露不善,这才住了嘴。
帝元珩扮成侍卫,抱着胳膊收回踢凳子的脚。见君泽又聊起别的话题,他拍拍君泽的肩膀,递了个眼神。
君泽会意,坐正身子,露出职业化笑脸:“小元啊,这酒壶都空了,你去再拿一壶来罢。”
“是。”帝元珩垂着眼皮应声,借机离开。
“南少卿,我家主子托小的来请您过去小叙。”一小侍低着头,恭恭敬敬地抱拳说着。
南陌尘浅笑,竹墨折扇轻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