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需要做点什么?"南宫寻忍不住看向月不离,饶有兴致的问道。
肯定不是单单把信送到陌楚末手里这么简单吧?
月不离的目光落在信上,"让水无痕在这上面加一段话,就说他自是相信三殿下的,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说到底三殿下的私兵还养在霖州,若此事被发现,皇上派人前来查证…这里不必细说,然后写希望三殿下给他一个承诺,印上三殿下的私印,这样他就放心了。"
"啧啧…陌楚末如果不想失去霖州和他的私兵的话,他就只能同意了。"南宫寻感叹道,"还以为水无痕那仿摹的本事没用呢,现在看来,还派的上用场的嘛。"
"不过,你既不想陌楚末成为太子,那东景岂不是没人了?"南宫寻突然转念一想。
东景大皇子沉迷酒色,昏庸无能。二皇子残暴不仁,喜怒无常。四皇子天生绝脉,无缘皇位。五皇子年纪过小。难不成要扶持一个异姓登上皇位吗?
“我没有时间了。”月不离语气平静。
南宫寻握着信的手紧了紧。
“所以,登上皇位的那个人一定要是能给我哥哥沉冤昭雪的人。”
“你是说,陌璟寒?”
“嗯。若他并非天生绝脉呢?”
月不离顿了顿,解释道:“师父回来了,他跟我说既然养魂花在陌璟寒体内起了作用,那就说明他曾经经脉有损,而并非天生绝脉。”
养魂花一片养魂,两片补元,三片重塑经脉,要重塑,就意味着曾经经脉被毁。而陌璟寒当初用了三片才醒来,说明他的经脉已经重塑。
若不是知道这点,她也不会有这个想法。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再将他牵扯进来。她知道,哥哥出事后,他是第一个站出来说相信哥哥的人,也是第一个因此受到牵连的人。
可是,她没有办法了。
她想不到还有谁了。
她只能利用他。
南宫寻道:“如果是你,他不会不愿。”
“可是沐阡璃早就死了。”月不离的声音淡的无一丝波澜,“现在找他合作的是月不离。我助他上位,他帮我哥哥昭雪。”
她已经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了。
桃花被火光映的灼灼,沐阡璃永远的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是啊。死在过去的又何止沐阡璃一人。南宫寻心想,他跟月不离是同一种人,南宫寻也早就跟着南宫府的覆灭和百里醒月的死一起,死去。
现在的他,也不过是一具被仇恨驱使的躯壳。
“也对。”南宫寻笑了笑,眼底却是毫无笑意。
“南宫,这几天我要先去一趟风医谷。你再帮我做一件事。”
"啪嗒!!"
一个碧色茶杯伴随着怒气被狠狠砸在金砖地板上,顿时四分五裂。
身着月白色袍子的人转身的动作未停,径直朝殿外走去。
“你给朕站住!”陌峁从案椅上站起来,冲着陌璟寒的背影怒道。
陌璟寒的脚步顿住,并未回头。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肯让步的坚定,“父皇罚也罚了,还有何事?当初儿臣与沐阡璃的婚事是父皇亲自赐婚,君无戏言,父皇这是又要反悔?可是儿臣却不愿做那负心之人,还是那句话,儿臣的皇子妃只会是沐阡璃,也只能是她。不管她是不是还活着。”
“陌璟寒!你真的当朕不会重罚你么!”陌峁的声音冷的吓人,透露出久居上位的威压。
闻言,陌璟寒转身,长袍一撩,利落的跪在了地上,“那就请父皇责罚。但是父皇所想之事,恕儿臣无法从命。”
“你!”
“奴才见过贵妃娘娘。”
“皇上可在里面?”
书房外传来内侍和一女子的声音,陌峁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甩袖厉声道:“看来一个月是不够你反省的了!三个月!你给我在府里好好反省反省!”
“儿臣认为……”
“啪嗒--”
又一个茶杯应声碎在陌璟寒面前,这次的力道更大,溅起的瓷屑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淡红色的血痕。
“你给朕滚!”
陌璟寒跪着没动。
陌峁一只手指指向他,气的浑身哆嗦,“逆子!逆子!这就是皇后给朕教出来的好儿子!”
“儿臣的事与母后无关。”
“皇上~”宫装丽人推门而入,柔柔唤了声。
陌峁看见她,眉头皱的更深了,怒气未消,语气却是敛了几分:“怎么不通报就直接进来了?”
凌贵妃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看向陌峁的眼睛里多了些惹人怜的委屈:“皇上昨日可是答应了臣妾,今日要陪臣妾用膳的。可是过了晌午,臣妾也不见皇上的身影。臣妾还以为皇上去别的妃嫔那了呢!”
她走到陌峁身边,轻轻用手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