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璇跟梁易衡二人躺在涧水溪下游的石岸边,她先是给梁易衡按压腹部,然后再对着梁易衡的嘴巴使劲将嘴巴扒开,
先是用力去吸取他口腔和鼻腔里的积水,然后吐掉,循环往复。她看着久久不能转醒的梁易衡,又使劲的用手去扇他的脸。
试图用痛觉把梁易衡唤醒,在扇他脸的过程中,魏璇内心感到十分的罪恶,心知这个原本跟她毫无瓜葛的男人是被她害的要经历九死一生。
如果他不能转醒,而是一味地沉浸在无意识中,她的罪过就太重了。她深知被梦境魇住的痛苦,男人的腿部还有殷殷血迹,
她随后把衣服尽数褪下,连同连易衡的衣服也一起脱去,只留下贴身的裤裙。她把躺倒在地的梁易衡扶起,
用出极大的力气,一边捶打他的胸膛,一边让他靠在自己温热的肩膀和身躯之上。寒冷和温热的感受频繁的出现在男人身上,
她知道自己有些过于天真了。游了这么久,死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还是尽可能的用力砸动他的胸膛,
把他的手臂和脸颊用力搓热,因为浑身湿透的衣裳也被褪下了。梁易衡久久未醒,却还保留着呼吸的动作,
必然是还在昏迷,魏璇不敢再让他长久睡下去。“快醒醒!快醒醒!!”她在梁易衡的耳边呼唤他,终于在连续不断的拍打胸膛之下,
梁易衡突然就浑身一个激灵,从口中吐出水来,然后垂下头,似乎是在慢慢清醒。一旁原本在不断担心的魏璇,
突然放下心神。“真好,你醒啦。”她发自内心的舒了一口气,这么多年她可从来没害死过谁,更何况是这个能动摇魏府权势的男人。
梁易衡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推开魏璇,再低头一看,浑身上下竟只着一件单薄的贴身雪绸裤裙。赤膊着半身跟一个同样几乎裸露的女子靠在一起。
“你是什么人!?”梁易衡几乎是嘶吼了一声,慌乱的神色从他脸上浮现出来。
魏璇一看他的表情,顿时心中那点愧疚和不安全部烟消云散。气鼓鼓地对他说:“我救起了你,你不感激我就罢了,吼什么吼啊!”
魏璇脸色开始红涨起来,她雪白的肌肤上很快抹上鲜红的气色。裸露的肩膀和双臂让她也很是羞臊,她可真是蠢大发了。
“你为何这般装束!我的衣服在哪!?你到底是何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梁易衡推开魏璇之后,想要猛地站起身,
却不料很快又抱着脑袋开始晕眩起来。“你先别激动,冷静冷静。”魏璇长吁一口气,她把身边的衣服拿到手上,
将梁易衡的衣服递给他,而自己也开始重新披上外衣,冷风吹的她浑身冰凉,方才她的焦虑和忧心也让她开始心悸,心脏处也是颤抖不已。
“我在涧水溪那儿看到有个人在水里漂流着,我就从岸边游了过去。看你还有呼吸,我就拉着你往上游。
刚把你救醒呢。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可不要诬赖好人。”魏璇睁着清明的双目对他满口胡言,
然后又接着开始解释。“我脱掉自己的衣衫和你的衣衫,是因为你上岸后也在一直昏迷,我担心你长久晕下去会出事,
这才把你那湿衣服脱了,还用胳膊来暖住你的身子的。”魏璇虽然通些医术,但她也不敢胡乱施针,更何况做戏要做全套。
就算是草堂大夫跳水救人,那几根银针也早就该抛在河里或者上游的石岸边上了。梁易衡并没有表现出一副释然的样子,
反而更狐疑地看着魏璇。“你.....”哪有女人会脱掉外衣给一个陌生男子用体温来救醒他的。这样的荒郊野岭,
自从他被蛇咬晕后,他就完全失去了意识。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这个女人也在骗他呢?
“我看你是活过来了,才能用这样的表情对着我。”魏璇穿上衣服,转身朝着桃源方向的入口走去,
直走了几十步,才又停下身来准备回头看看那个浑小子。“喂!!!!你给我站住!!!”
原来梁易衡看见魏璇穿好上衣并且留下了一个背影给他,还仿佛很熟悉地在这一片地带走去。他的本能反应既不是在原地穿衣服等她,
也不是傻乎乎地跟上去。而是穿好衣服,在周围转了转之后,才朝着跟魏璇所在的相反方向走去。
魏璇看他不跟上来,也不在原地继续生气,而是自己一个人朝着上游的方向一直走。
“前面是涧水溪的上游,可是上游的石岸一到夜晚就会被水淹没,而且你走很久都不会走出去的。我捡到你的时候,
看样子你是从山崖上掉下来的。你要找出口也不用这样倔头倔脑的到处乱跑吧。”魏璇像个叽叽喳喳的雀鸟一样围着他,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脸若寒霜,眼神变得凶戾而暴躁,他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充满了怀疑,这片石岸的光线也早已变暗淡。
“滚开。”梁易衡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