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了当下陷入在僵局中的二人。梁易衡仿佛也开始沉静下来,他仿佛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
至少不该下这么重的手,看着女人嘴角不断流出殷殷血迹,他的态度开始软化,魏璇已经有些虚弱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个行医的大夫。家就住桃源乡。我从外面施针回来,为了采药才折返到涧水溪的。看见有个人漂在水里,手上还在挣扎,
我就...”她说话顿了顿,因为此刻男人已经在认真聆听她继续撒谎。所以,她继续说“我就把药箱也扔了,跳进河流游过去救你,
原本是想带你就近上岸的,谁想....”她也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她真的被梁易衡的那几句重拳打的快要昏迷了,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背着我。我要回我家了。救命,我就不应该救你。”她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腰腹,
嘴上还流着那殷红的鲜血。她知道自己这次赔大发了,老头子去死吧。谁要付出性命去当这个拯救者啊,
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好东西,该死的梁衍王,真该死。她一边在心里愤恨地毁天灭地般的怒骂,脸上虚弱地像蔫败了的雏菊花。
毫无血色的脸上喃喃地带着哭腔。“我要回家,求求你了,带我回家。”她哭着朝她们走过来的方向看去,
示意梁易衡背着她回去。梁易衡这下也是彻底没辙了,女人梨花带雨的哭声和他自己也看到的事实,都催化着他打算调头回去的动作。
梁易衡走了这一路,心中也确实验证到,前方无路了,只是仍然茫然无措的继续往前走,他并不想信任魏璇。
但当时他又觉得自己不能回头,所以明知故犯地继续朝着原先的方向行驶,他蹲下身来,对着魏璇不发一语。
魏璇也很快意识到他服软了,立即伸手爬上他的后背,然后双脚想方设法的捆住他的腰,谁知道这浑球会不会撂着她的脚在外面伸着。
那不得累死。“走吧。”魏璇还是小心翼翼地带着点哭腔,生怕让梁易衡听出她有些得逞的快乐。
两个人摸着黑,又继续往回走,梁易衡还是不怎么说话,但比之前的态度确实好多了。
魏璇尽可能的让自己嘴里的鲜血含着,让他一直记得自己是个流血的病人。“呼...咕噜..我们等会回去了,
我要吃张老伯送过来的兔肉,到时候只能分给你一口..”她口水也没有擦整齐,嘴里鲜血还在想方设法的含着,
说话就像刚刚断奶的婴儿,她自己都有点发麻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空旷野地里轻轻回响。
梁易衡听了也并不说话,只是背着她的脚步稍稍放慢了些。